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1篇
晋书陆晔传
陆晔,字士光,吴郡吴人也。伯父2喜,吴吏部尚书。父英,高平相,员外散骑常侍,晔少有雅望,从兄机每称之曰:“我家世不乏公矣。”居丧,以孝闻。同郡顾荣与乡人书曰:“士光气息裁属,虑其性命,言之伤心矣。”后察孝廉,除永世、乌江二县令,皆不就。
元帝初镇江左,辟为祭酒,寻补振威将军、义兴太守,以疾不拜。预讨华轶功,封平望亭侯,累迁散骑常侍、本郡大中正。太兴元年,迁太子詹事。时帝以侍中皆北士,宜兼用南人,晔以清贞著称,遂拜侍中,徙尚书,领州大中正。明帝即位,转光禄勋,迁太常,代纪瞻为尚书左仆射,领太子少傅,寻加金紫光禄大夫,代卞壸为领军将军。
以平钱凤功,进爵江陵伯。帝不豫,晔与王导、壸、庾亮、温峤、郗鉴并受顾命,辅皇太子,更入殿将兵直宿。遗诏曰:“晔清操忠贞,历职显允,且其兄弟事君如父,忧国如家,岁寒不凋,体自门风。既委以六军,可录尚书事,加散骑常侍。”成帝践阼,拜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给亲兵百人,常侍如故。苏峻之难晔随帝左石头举动方正不以凶威变节峻以晔吴士之望不敢加害使守留台匡术以苑城归顺时共推晔督宫城军事。峻平,加卫将军。给千兵百骑,以勋进爵为公,封次子嘏新康子。咸和中,求归乡里拜坟墓。有司奏,旧制假六十日。
侍中颜含、黄门侍郎冯怀驳曰:“晔内蕴至德,清一其心,受托付之重,居台司之位,既蒙诏许归省填茔,大臣之义本在忘己,岂容有期而反,无期必远。愚谓宜还自还,不须制日。”帝从之,晔因归。以疾卒,时年七十四。
晋书陆晔传文言文翻译
陆晔,字士光,吴郡吴县人。伯父亲高兴,吴吏部尚书。父亲英,高平相,员外散骑常侍,范晔少有名望,堂兄机常常称赞他说:“我们家世代不乏公了。”居丧,以孝闻名。同郡人荣誉与同乡书说:“士光呼吸仅属,担心他的性命,说他伤心了。“后来察举孝廉,除永远、乌江两县县令,都不去。
元帝开始镇守左边,征召他任祭酒,不久补为振威将军、义兴太守,以有病为由不接受。参与讨伐华轶有功,封平望亭侯,多次升任散骑常侍、本郡大中正。太兴元年,升任太子詹事。当时武帝任命侍中都北士,应该同时用南方人,范晔以清廉著称,于是拜授侍中,调任尚书,领本州大中正。明帝即位,改任光禄勋,升任太常,代纪瞻为尚书左仆射,领太子少傅,不久加授金紫光禄大夫,代卞壶为领军将军。
以平钱凤功,进爵位为江陵伯。帝身体不适,鞋和王导、壶、庾亮、温峤、郗鉴都受顾命,辅佐皇太子,改入殿领兵直宿。遣诏说:“晔操守清廉忠贞,历职显允,而且他的兄弟侍奉君主和父亲,忧国如家,岁寒不雕,体自家风。已经委托给六军,可录尚书事,加授散骑常侍。”成帝即位,任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给亲兵一百人,常侍照旧。苏峻的困难,刘晔随皇帝左边石头,行动正直,不以凶威改变。苏峻让刘晔吴士的期望,不敢加害,使守卫禁城。匡术以苑城归顺,当时共同推举陆晔督察宫城军事。峻平,加授卫将军。给兵一千一百名骑兵,因功劳升爵为公,封次子福新季康子。咸和年间,请求回乡拜祖先的坟墓。有司上奏,旧制度给予60天。
侍中颜含、黄门侍郎冯怀反驳说:“晔内心道德,清一的心,受托付的重任,在台司的位置,既然蒙诏答应回家探望填坟,大臣的义原在忘记自己,怎么会有时间就回来,没有约定一定远。我认为应该回到自己回,不需要制天。而皇帝听从了”,刘晔于是回家。因病去世,时年七十四。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2篇
原文:
郭崇韬,代州雁门人也。为人明敏,以材干见称。庄宗为晋王,崇韬为中门使,甚见亲信。
晋兵围张文礼于镇州,久不下。而定州王都引契丹入寇。崇韬曰:“契丹之来,非救文礼,为王都以利诱之耳,且晋新破梁军,宜乘已振之势,不可遽自退怯。”庄宗然之,果败契丹。庄宗即位,拜崇韬兵部尚书、枢密使。
崇韬素廉,自从入洛,始受四方赂遗,故人子弟或以为言,崇韬曰:”吾位兼将相,禄赐巨万,岂少此邪?今藩镇诸侯,多梁旧将,皆主上斩祛射钩①之人也。今一切拒之,岂无反侧?且藏于私家,何异公帑?”明年,天子有事南郊,乃悉献其所藏,以佐赏给。
同光三年夏,霖雨不止。庄宗患宫中暑湿不可居,思得高楼避暑。乃遣宫苑使王允平营之。崇韬对曰:“陛下昔以天下为心,今以一身为意,艰难逸豫,为虑不同,其势自然也。愿陛下无忘创业之难。”庄宗默然。终遣允平起楼,崇韬果切谏。宦官曰:“崇韬之第,无异皇居,安知陛下之热!”由是谗间愈入。
明年征蜀,议择大将。乃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都统,崇韬为招讨使,军政皆决崇韬。崇韬素嫉宦官。继岌监军李从袭等见崇韬专任军事,心已不平,思有以图之。庄宗闻破蜀,遣宦官向延嗣劳军,崇韬不郊迎。延嗣大怒,因与从袭等共构之。延嗣还,因言蜀之宝货皆入崇韬,且诬其有异志,将危魏王。庄宗怒,遣宦官马彦圭至蜀,视崇稻去就。圭以告刘皇后,刘皇后教彦圭矫诏魏王杀之。
当崇韬用事,自宰相豆卢革、韦悦等皆倾附之。崇韬父讳弘,革等即因他事,奏改弘文馆为崇文馆。以其姓郭,因以为子仪之后,崇韬遂以为然。其伐蜀也,过子仪墓,下马号恸而去,闻者颇以为笑。然崇韬尽忠国家,有大略。其已破蜀,因遣使者以唐威德风谕南诏蛮,欲因以绥来之,可谓有志矣!(《晋书。郭崇韬传》)
注:①斩祛射钩:祛,袂;钩,衣带之钩。意谓旧怨。
译文:
郭崇韬是代州雁门的人。为人聪慧敏捷,因有才干而在当时有名。庄宗还是晋王的时候,郭崇韬在他手下担任中门使,很得庄宗的亲近和信任。
庄宗派兵把张文礼围困在镇州,久攻不下。这时,定州的王都勾结契丹来犯。郭崇韬说:“契丹来犯,不是援救张文礼的,而是王都用利引诱的原因,再说,我们刚刚打败了梁军,应该乘着高涨的士气,不能自己后退胆怯。”庄宗认为很对,果然打败了契丹的军队。庄宗当了皇帝,就让郭崇韬担任兵部尚书、枢密使。
郭崇韬一向廉洁,自从到了洛阳后,就开始接受各方官员的贿赂和赠送,老朋友和手下有人为此都劝诫他,他说:“我位及大将和宰相,俸禄和皇上的赐赠非常多,哪里缺少他们那一点东西,现在的藩镇诸侯,多是梁朝的旧将,都是与皇上有旧怨的人。现在一概拒绝他们,难道他们没有反叛的可能吗?再说,这些钱财藏在我私人的家中,同藏在国库里有什么区别呢?”第二年,皇上在南方有军事活动,郭崇韬把他所接受的钱财都献出来,作为皇上奖赏的钱财。
同光三年的夏天,雨一直下个不停。庄宗因为宫中炎热、潮湿、不能居住而苦恼,想建造高楼来避暑。于是派遣王允平办理此事。郭崇韬进谏说:“陛下过去心中考虑的是天下社稷,现在想的是个人的享受,艰难、安逸的环境不同,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也不同,这是很自然的事。但还是希望陛下不要忘了创业的艰难。”庄宗不言语。最终还是让王允平建楼,郭崇韬果然又极力阻谏。宦官说:“郭崇韬的住宅跟皇上的差不多,哪里知道陛下的热呢!”于是,各种谗言纷纷传到皇上的耳朵中。
第二年讨伐蜀地,商议选择大将军。于是让继岌担任西南面行营都统,郭崇韬为招讨使,军政都由他来决断。郭崇韬向来都很厌烦宦官,继岌的监军李从袭等人看见郭崇韬一个人独揽军权,心里很是不满,想用什么办法算计他。庄宗听说攻占了蜀地,就派宦官向延嗣前去慰劳大军,郭崇韬没有到郊外去迎接他。向延嗣非常愤怒,于是,就与李从袭等人共同谋划陷害郭崇韬。向延嗣回到朝廷后,乘机说蜀地的宝物都被郭崇韬据为己有了,并且诬陷郭崇韬有谋反的意图,将会对魏王不利。庄宗非常愤怒,派宦官马彦圭前往蜀地,监视郭崇韬的动向。马彦圭把这件事报告给了刘皇后,刘皇后让马彦圭假诏给魏王,让他杀了郭崇韬。
郭崇韬掌权的时候,从宰相豆卢革、韦悦等人以下都极力巴结他。郭崇韬的父亲的名字中有一个“弘”字,豆卢革等人以其他的借口奏请皇上把弘文馆改为崇文馆。因为他姓郭,于是就说他是唐朝郭子仪的后代,郭崇韬也认为是真的。他讨伐蜀地,路过郭子仪的墓地时,下马大哭后才离开,人们听说后,以此嘲笑郭崇韬。但是郭崇韬为国家竭尽忠诚,有远大的谋略。他占领蜀地以后,于是派使者把唐朝的威望和恩德用委婉的方式告诉南诏的少数民族,想借此安抚他们,使他们归顺,可以说是有远大的志向了!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3篇
宋书陶潜传
【原文】
陶潜,字渊明,或云渊明,字元亮,寻阳柴桑人也,曾祖侃,晋大司马。潜少有高趣,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
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辄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去留。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尝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建威参*。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公田悉令吏种秫稻。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即日解印绶去职。赋《归去来》,其词曰:
归去来兮,园田荒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停尊。引壶觞而自酌,盼庭柯以怡颜。倚南窗而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忄妻,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以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而绝游,世与我以相遗,复驾言兮焉求。说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上春,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扁舟。既窈窕以穷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奚不委心任去留,胡为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义熙末,征著作佐郎,不就。*州刺史王弘欲识之,不能致也。潜尝往庐山,弘令潜故人庞通之赍酒具于半道栗里要之。潜有脚疾,使一门生二儿舆篮舆,既至,欣然便共饮酌,俄顷弘至,亦无忤也。先是,颜延之为刘柳后*功曹,在寻阳,与潜情款。后为始安郡,经过,日日造潜,每往必酣饮致醉。临去,留二万钱与潜,潜悉送酒家,稍就取酒。尝九月九日无酒,出宅边菊丛中坐久,值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后归。潜不解音声,而畜素琴一张,无弦,每有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贵贱造之者,有酒辄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眠,卿可去。”其真率如此。郡将候潜值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复著之。
潜弱年薄官,不洁去就之迹。自以曾祖晋世宰辅,耻复屈身后代,自高祖王业渐隆,不复肯仕。所著文章,皆题其年月,义熙以前,则书晋氏年号;自永初以来,唯云*子而已。与子书以言其志,并为训戒曰:
天地赋命,有往必终,自古贤圣,谁能独免。子夏言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四友之人,亲受音旨,发斯谈者,岂非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故邪。吾年过五十,而穷苦荼毒,家贫弊,东西游走。*刚才拙,与物多忤,自量为己,必贻俗患,?o?a辞世,使汝幼而饥寒耳。常感孺仲贤妻之言,败絮自拥,何惭儿子。此既一事矣。但恨邻靡二仲,室无莱妇,抱兹苦心,良独罔罔。
少年来好书,偶爱闲静,开卷有得,便欣然忘食。见树木交?j,时鸟变声,亦复欢尔有喜。尝言五六月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意浅识陋,日月遂往,缅求在昔,眇然如何。疾患以来,渐就衰损,亲旧不遗,每以*石见救,自恐大分将有限也。恨汝辈稚小,家贫无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弟兄之义。鲍叔、敬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共父之人哉!颍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于没齿。济北?镏纱海??辈傩腥艘玻?呤劳?疲?胰宋拊股?!妒?吩疲骸父呱窖鲋梗?靶行兄埂!谷昶渖髟眨∥岣春窝浴?/p>
又为《命子诗》以贻之曰:
悠悠我祖,爰自陶唐。邈为虞宾,历世垂光。御龙勤夏,豕韦翼商。穆穆司徒,厥族以昌。纷纭战国,漠漠衰周。凤隐于林,幽人在丘。逸虬挠云,奔鲸骇流。天集有汉,眷予愍侯。于赫愍侯,运当攀龙。抚剑夙迈,显兹武功。参誓山河,启土开封。????丞相,允迪前踪。浑浑长源,蔚蔚洪柯。群川载导,众条载罗。时有默语,运固隆污。在我中晋,业融长沙。桓桓长沙,伊勋伊德。天子畴我,专征南国。功遂辞归,临宠不惑。孰谓斯心,而可近得。肃矣我祖,慎终如始。直方二台,惠和千里。于皇仁考,淡焉虚止。寄迹夙运,冥兹愠喜。嗟余寡陋,瞻望靡及。顾惭华鬓,负景只立。三千之罪,无后其急。我诚念哉,呱闻尔泣。卜云嘉日,占尔良时。名尔曰俨,字尔求思。温恭朝夕,念兹在兹。尚想孔?常??淦蠖?@饕股?樱?岫?蠡稹7舶儆行模?纱?谖摇<燃?渖??涤?淇伞H艘嘤醒裕?骨槲藜佟H站釉轮睿?ッ庥诤ⅰ82恍橹粒?鲆嘁桌础Y硇艘姑拢?付?共拧6??徊牛?嘁蜒稍铡?/p>
潜元嘉四年卒,时年六十三。
【译文】
陶潜(陶渊明),字元亮,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时心怀高尚,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洒脱大方不拘谨,自得于真*情,被乡里邻居所看重。曾经作《五柳先生传》来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哪里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所以就用它作为自己的号(或所以就以此为号)。清闲安静少说话,不爱慕虚荣实利。喜欢读书,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就高兴得忘了吃饭。本*爱喝酒,可是家里穷不能一直得到。亲朋故旧知道这样,有时就置办酒招他过来,他去饮酒一定会喝完,目的是一定要醉。醉以后回去,一点也不收敛情绪。家里四壁空空,不能遮阳挡雨,旧衣衫十分破烂,盛饭的容器经常空着,也不在意。经常写文章来自娱自乐,很能显示自己的志向,不计较得失,用这来结束自己一生。他的自序是这样,当世人说是实录。
因为他亲人年迈家里贫穷,任用他为州祭酒。他不能忍受官吏这个职务,没几天就自己辞职回家了。州里聘用他为主簿,不去,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于是得了瘦弱的病。又做镇*、建威参*,彭泽令。在县里,公田全部命令种秫谷,说:让我一直醉酒就够了。向来简朴自爱,不谄媚长官。郡里派遣督邮到他的县,他的下属说应该束上带子(穿正装)见督邮,陶潜叹息说:我不能为五斗米弯腰,小心谨慎的为乡下的小人做事啊!义熙二年,将印绶交还离开了彭泽县,于是作了《归去来》。
不久,被征召做著作郎,他没有去任职。既拒绝了州里和郡里的人前来拜见,也就从未去拜访过这些人,所去过的地方只是田里和家里,以及到庐山游览观光而已。
刺史王弘很钦佩仰慕他,至于(陶潜的)酒啊米啊,用光的时候,(王弘)也会经常供给他他的亲朋好友,有时带着酒菜前往陶潜住处,他也从不推辞,每喝醉一次,就感觉很舒适。他不经营生意,家务事都委托给儿子仆人。从没有生气的时候。只是每次逢酒必喝,即使有时不喝酒,也不停止写诗咏叹。他曾经说,在夏天的月夜,得空闲时,高卧在北窗之下,清风突然扑面而来,感觉自己象羲皇。陶潜不懂音乐,但却存有一张琴,琴没有五音,每逢朋友在一起喝酒,就抚琴和着琴音说:只要懂得琴中的真意所在,何必要劳烦音乐。陶潜宋元嘉年中去世,享年63岁,文集流传于世上。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4篇
原文: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之曾孙也。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建威参*,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来迎,稚子侯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而流憩,时翘首而遐观。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暮,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而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谒,其乡亲张野及_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不狎世,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埃,以卑自牧。详求厥义,其来?橐印9?椭?涌呤遥?盐ū嗖荩?胧逡苟??窦?威辇之处丛祠,衣无全帛,对子荆而陈贞则:并灭景而弗追,柳禽、尚平之流亚。夏统远迩称其孝友,宗党高其谅直,歌《小海》之曲。则伍胥犹存;固贞石之心,则公闾尤愧,时幸洛滨之观,信乎兹言。宋纤幼怀远*,清规映拔,杨宣颂其画象,马岌叹其人龙,玄虚之号,实期为美。余之数子,或移病而去官,或著论而矫俗,或箕踞而对时人,或弋钓而栖衡泌,含和隐璞,乘道匿辉,不屈其志,激清风于来叶者矣。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译文:
陶潜,字元亮,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时心怀高尚,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洒脱大方不拘谨,自得于真*情,被乡里邻居所看重。曾经作《五柳先生传》来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所以以此为号。清闲安静少说话,不爱慕虚荣实利。喜欢读书,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就高兴得忘了吃饭。本*爱喝酒,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亲朋故旧知道这样,有时就置办酒招他过来,他去饮酒一定会喝完,目的是一定要醉。醉以后回去,一点也不收敛情绪。家里四壁空空,不能遮阳挡雨,旧衣衫十分破烂,盛饭的容器经常空着,也不在意。经常写文章来自娱自乐,很能显示自己的志向,不计较得失,用这来结束自己一生。”他的自序是这样,当世人说是实录。
偃兆因为他亲人年迈家里贫穷,任用他为州祭酒。他不能忍受官吏这个职务,没几天就自己回家了。州里聘用他为主簿,不去,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于是得了瘦弱的病。又做镇*、建威参*,对亲戚朋友说:“想做个文官,来挣些补贴家用的钱(意译)。”管这些事的人听说了,任用他为彭泽令。在县里,公田全部命令种秫谷(可酿酒),说:“让我一直醉酒就够了。”妻子和孩子坚持请求种粳米。于是命令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米。向来简朴自爱,不谄媚长官。郡里派遣督邮到他的县,他的下属说应该束上带子(穿正装)见督邮,陶潜叹息说:“我不能为五斗米(这些俸禄)弯腰(丧失尊严),小心谨慎的为乡下的小人做事啊!”义熙二年,将印绶交还离开了彭泽县,于是作了《归去来兮辞》。辞是这样写的:
回去吧,田园快要荒芜了,为什么还不回!既然自认为心志被形体所役使,又为什么惆怅而独自伤悲?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知道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补救。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已经觉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船在水面轻轻地飘荡着前进,微风徐徐地吹动着上衣。向行人打听前面的道路,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一边高兴,一边奔跑。童仆欢喜地前来迎接,幼儿迎候在家门。庭院小路虽将荒芜,却喜园中松菊还存。我拉着幼儿走进内室,屋里摆着盛满酒的酒樽。拿过酒壶酒杯来自斟自饮,看看院子里的树木,觉得很愉快。靠着南窗寄托着我的傲世情怀,深知住在小屋里反而容易安适。天天在园子里散步自成乐趣,尽管设有园门却常常闭关。拄着手杖或漫步或悠闲地随处休息,不时地抬起头来向远处看看。云*自然而然地从山洞飘出,鸟儿飞倦了也知道回还。日光渐暗太阳将快要下山,我抚摸着孤松而流连忘返。
回去吧,让我同外界断绝交游。既然世俗与我乖违相悖,我还驾车出游有什么可求?亲戚间说说知心话儿叫人心情欢悦,抚琴读书可藉以解闷消愁。农人们告诉我春天已经来临,我将要到西边去耕耘田亩。有时坐着有布篷的小车,有时划着一只小船。既探寻幽深曲折的山沟,也经过道路崎岖的小丘。树木长得欣欣向荣,泉水开始涓涓奔流。羡慕万物恰逢繁荣滋长的季节,感叹我的一生将要结束。
算了吧!身体寄托在天地间还能有多少时候(活在世上还能有多久)?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听凭自然地生死?为什么心神不定啊,想要到哪里去?企求富贵不是我的心愿,修仙成神是没有希望的。爱惜美好的时光,独自外出。有时扶着拐杖除草培苗。登上东边的高冈,放声呼啸。面对清清的流水吟诵诗篇。姑且顺随自然的变化,度到生命的尽头。乐安天命,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
…………
在夏天的月夜,得空闲时,高卧在北窗之下,清风突然扑面而来,感觉自己象羲皇。陶潜不懂音乐,但却备有一张琴,琴没有五音,每逢朋友在一起喝酒,就抚琴和着琴音说:_只要懂得琴中的真意所在,何必要劳烦琴弦发出声音呢。_陶潜宋元嘉年中去世,享年六十三岁,文集流传于世。
注释:
1.环堵:四壁。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
2.晏如:安然自如的样子。
3.适:满足。
4.融然:和悦快乐的样子。
5.畜:同“蓄”。
6.弦徽:琴弦与琴徽,琴徽既琴弦音位的标志。
7:仁真:放任率真。
8:羸:瘦弱。
9:简贵:怠慢权贵。
10:白:告诉。
11:羁:拘谨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5篇
晋书
原文:
阎鼎,字台臣,天水人也。初为太傅东海王越参军,转卷令,行豫州刺史事,屯许昌。遭母丧,乃于密县间鸠聚西州流人数千,欲还乡里。值京师失守,秦王司马邺出奔密中,司空荀藩、藩弟司隶校尉组,及中领军华恒、河南尹华荟,在密县建立行台,以密近贼,南趣许颍。司徒左长史刘畴在密为坞主,中书令李暅、太傅参军驺捷刘蔚、镇军长史周顗、司马李述皆来赴畴。佥以鼎有才用,且手握强兵,劝藩假鼎冠军将军、豫州刺史,蔚等为参佐。鼎少有大志,因西土人思归,欲立功乡里,乃与抚军长史王毗、司马傅逊怀翼戴秦王之计,谓畴、捷等曰:≮≯“山东非霸王处,不如关中。”河阳令傅畅遗鼎书,劝奉秦王过洛阳,谒拜山陵,径据长安,绥合夷晋,兴起义众,克复宗庙,雪社稷之耻。鼎得书,便欲诣洛,流人谓北道近河,惧有抄截,欲南自武关向长安。畴等皆山东人,咸不愿西入,荀藩及畴、捷等并逃散。鼎追藩不及,暅等见杀,唯顗、述走得免。遂奉秦王行,止上洛,为山贼所袭,杀百余人,率余众西至蓝田。时刘聪向长安,为雍州刺史贾疋所逐,走还平阳。疋遣人奉迎秦王,遂至长安,而与大司马南阳王保、卫将军梁芬、京兆尹梁综等并同心推戴,立王为皇太子,登坛告天,立社稷宗庙,以鼎为太子詹事,总摄百揆。梁综与鼎争权,鼎杀综,以王毗为京兆尹。鼎首建大谋,立功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抚夷护军索綝并害其功,且欲专权。冯翊太守梁纬北地太守梁肃并综母弟綝之姻也谋欲除鼎乃证其有无君之心专戮大臣请讨之遂攻鼎。鼎出奔雍,为氐窦首所杀,传首长安。
译文:
阎鼎字台臣,天水人。起初担任太傅东海王司马越的参军,改任卷令,暂代豫州刺史,屯兵许昌。母亲去世,就在密县一带纠集起西部州郡的数千名流亡百姓,想要归还故里。京城失守时,秦王出逃密县中,司空荀藩、荀藩之弟司隶校尉荀组,以及中领军华恒、河南尹华荟,在密县建立行台,因为密县距离叛贼太近,又南奔许颖。司徒左长史刘畴在密县是一地之主,中书令李暅、太傅参军驺捷、刘蔚、镇军长史周顗、司马李述都来投奔刘畴。众人认为阎鼎有才干,而且掌握强兵,劝荀藩暂封阎鼎为冠军将军、豫州刺史,刘蔚等人为参佐。阎鼎少年时便有大志,趁着西部百姓想归返故里之机,想要在本乡本土建立功勋,就与抚军长史王毗、司马傅逊想拥戴秦王,对刘畴、驺捷等人说:“山东并非称霸的地方,不如到关中。”河阳令傅畅给阎鼎写信,劝他送秦王路经洛阳,拜谒山陵,直取长安,振兴大晋,带领义兵恢复晋朝宗庙,为国家雪耻。阎鼎收到这封信,便想到洛阳去,流民们说北路靠近黄河,恐怕会遭遇截击,阎鼎就打算南从武关到长安去。刘畴等都是山东人,都不愿意西入长安,荀藩和刘畴、驺捷等全部逃散。阎鼎追赶荀藩没有追上,李暅等人被杀,只有周顗、李述得以逃脱。阎鼎便护送秦王前行,停留在上洛,遭到山贼的袭击,杀了一百多人,阎鼎带领其余人马西行到蓝田。当时刘聪正向长安进军,被雍州刺史贾疋赶跑,跑回平阳。贾疋派人奉迎秦王,到了长安。阎鼎与大司马南阳王司马保、卫将军梁芬、京兆尹梁综等同心协力拥戴秦王,立他为皇太子,登上祭坛奏告上天,建立社稷宗庙,任阎鼎为太子詹事,总领百事。梁综与阎鼎争权,阎鼎杀了他,任王毗为京兆尹。阎鼎首倡复国,立功于天下。始平太守麴允、抚夷护军索綝都嫉恨他的功劳,而且都想夺权。冯翊太守梁纬、北地太守梁肃,都是梁综的同母兄弟,是索綝的姻亲,谋划杀掉阎鼎的计策,便陈词证实阎鼎有无视君主之心,枉杀大臣,请求征讨他,便进攻阎鼎。阎鼎出逃到雍,被氐人窦首所杀,首级传至长安。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6篇
原文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 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sù)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翻译
有利于作战的天气比不上有利于作战的地理环境;有利于作战的地理环境比不上作战中的人心所向、内部团结。(比如一座)方圆三里的内城,只有方圆七里的外城,四面包围起来攻打它,却不能取胜。采用四面包围的方式攻城,一定是得到有利于作战的天气、时令了,可是不能取胜,这是因为有利于作战的天气、时令比不上有利于作战的地理环境。城墙并不是不高,护城河并不是不深,武器装备也并不是不精良,粮食供给也并不是不充足,但是,(守城一方)弃城而逃,这是因为有利于作战的地理环境比不上作战中的人心所向、内部团结。 所以说,限制百姓不能只靠划定的疆域的界限,巩固国防不能依靠山川的险阻,威慑天下不能凭借武力的强大。施行“仁政”的君主,帮助支持他的人就多,不施行“仁政”的君主,支持帮助他的人就少。帮助他的人少到了极点,自己的亲属也会背叛他;帮助他的人多到了极点,天下的人都会归顺他。凭着天下人都归顺他的条件,去攻打那连自己亲戚都反对的寡助之君,所以,(施行“仁政”的)的君主不战则已,战斗就一定能胜利。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原文
舜(shùn)发于畎(quǎn)亩之中,傅说(yuè)举于版筑之间,胶鬲(gé)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kòng)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bì)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7篇
晋书
原文:
罗含,字君章,桂阳耒阳人也。曾祖彦,临海太守。父绥,荥阳太守。含幼孤,为叔母朱氏所养。少有志尚尝昼卧梦一鸟文彩异常飞入口中因惊起说之朱氏曰鸟有文彩汝后必有文章。自此后藻思日新。弱冠,州三辟,不就。含父尝宰新淦,新淦人杨羡后为含州将,引含为主簿,含傲然不顾,羡招致不已,辞不获而就焉。及羡去职,含送之到县。新淦人以含旧宰之子,咸致赂遗,含难违而受之。及归,悉封置而去,由是远近推服焉。后为郡功曹,刺史庾亮以为部江夏从事。太守谢尚与含为方外之好,乃称曰:“罗君章可谓湘中之琳琅。”寻转州主簿。后桓温临州,又补征西参军。温尝使含诣尚,有所检劾。含至,不问郡事,与尚累日酣饮而还。温问所劾事,含曰:“公谓尚何如人?”温曰:“胜我也。”含曰:“岂有胜公而行非邪!故一无所问。”温奇其意而不责焉。转州别驾。以廨舍喧扰,于城西池小洲上立茅屋,伐木为材,织苇为席而居,布衣蔬食,晏如也。温尝与僚属宴会,含后至。温问众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材。”温曰:“此自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征为尚书郎。温雅重其才,又表转征西户曹参军,俄迁宜都太守。及温封南郡公,引为郎中令。寻征正员郎,累迁散骑常侍、侍中,仍转廷尉、长沙相。年老致仕,加中散大夫,门施行马。初,含在官舍,有一白雀栖集堂宇,及致仕还家,阶庭忽兰菊丛生,以为德行之感焉。年七十七卒,所著文章行于世。
译文:
罗含,字君章,是桂阳耒阳人。曾祖罗彦是临海太守,父亲罗绥是荥阳太守。罗含幼年成了孤儿,是叔母朱氏养大。罗含少年时有大志向,曾经白天睡觉时,梦见一只鸟毛色异常艳丽错杂,飞进自己口中,于是惊醒起来说起这事。叔母朱氏说:“鸟毛色艳丽错杂,预示你以后一定能写出好文章。”从此以后,罗含做文章的才思一天比一天进步。20岁时,州官多次征召他,没有去就任。罗含的父亲曾在新淦县做官,新淦人杨羡后来担任罗含家乡的州将,引荐罗含任主簿,罗含高傲地不予理睬,杨羡不停地聘请他,罗含多次推辞不获批准只好勉强就任。到杨羡离职,罗含送杨羡到他任职的新淦县。新淦人因为罗含是原任主官之子,都用财物来送他,罗含感到盛情难却就接受了。到离开新淦县时,他把礼品全部封装放好,离职而去,并未带走。于是,远近百姓都非常推崇佩服罗含的品德。罗含后来担任郡里的功曹,刺史庾亮让他做江夏郡从事。太守谢尚与罗含十分友好,就称赞罗含说:“罗君章可说是湘中之琳琅。”不久转任州主簿。后来桓温到州里,又补任征西参军。桓温曾派罗含到谢尚那里去,为的是搜集发现谢尚的问题以便_他。罗含到了谢尚那里,不过问郡里的事,与谢尚一起痛饮了几天酒就回去了。桓温问罗含检举揭发谢尚的事,罗含说:“您觉得谢尚这人怎么样?”桓温说:“比我强。”罗含于是说:“岂有超过你却要做坏事的人呢?所以,我一句也没有问他。”桓温对他的话感到惊奇,但也没有责备他。罗含转任州别驾。因为官衙内太吵闹,就在城西郊的小洲上盖了一所茅屋,伐木做床,编苇为席居住在那里,穿平常的衣服,吃自己种的蔬菜,生活得安然自若。桓温曾与同僚下属一起宴饮,罗含迟到了。桓温问在座的众人说:“这是个怎样的人才?”有人说:“可说是荆楚之才呀。”桓温说:“这是国家优异突出的人才,岂止荆楚一地而已。”于是征召为尚书郎。桓温特别器重罗含的才干,又上表让罗含转任征西户曹参军,不久迁任宜都太守。到桓温封任南郡公,又引荐担任郎中令,不久征召为正员郎,多次迁升为散骑常侍、侍中,接着转任廷尉、长沙相。年老退休,加官中散大夫,允许在家门口前放上行马。当初,罗含在官衙,有一只白雀栖息殿堂上,到退休回家,台阶前的庭院突然兰菊丛生,人们认为这是他美好德行的感应。七十七岁时去世,所著文章流行于世。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8篇
《陶潜传》,即记载陶渊明生平事迹的传记。那么本文内容就是晋书陶潜传原文及翻译,欢迎大家阅读。
原文: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之曾孙也。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建威参*,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来迎,稚子侯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壶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而流憩,时翘首而遐观。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暮,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而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谒,其乡亲张野及_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不狎世,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埃,以卑自牧。详求厥义,其来?橐印9?椭?涌呤遥?盐ū嗖荩?胧逡苟??窦?煌???Υ造簦?挛奕???宰泳6?抡暝颍翰⒚鹁岸?プ罚??荨⑸衅街?餮恰O耐吃跺浅破湫⒂眩?诘掣咂淞轮保?琛缎『!分??T蛭轳阌檀妫还陶晔??模?蚬?逃壤ⅲ?毙衣灞踔?郏?藕踝妊浴K蜗擞谆吃恫伲?骞嬗嘲危?钚?唐浠?螅?磲?酒淙肆???橹?牛?灯谖?馈S嘀??樱?蛞撇《?ス伲?蛑?鄱?盟祝?蚧?岫?允比耍?蜻?龆?芎饷冢??鸵?保?说滥浠裕?磺?渲荆?で宸缬诶匆墩咭印?/p>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译文:
陶潜,字元亮,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时心怀高尚,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洒脱大方不拘谨,自得于真*情,被乡里邻居所看重。曾经作《五柳先生传》来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所以以此为号。清闲安静少说话,不爱慕虚荣实利。喜欢读书,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就高兴得忘了吃饭。本*爱喝酒,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亲朋故旧知道这样,有时就置办酒招他过来,他去饮酒一定会喝完,目的是一定要醉。醉以后回去,一点也不收敛情绪。家里四壁空空,不能遮阳挡雨,旧衣衫十分破烂,盛饭的容器经常空着,也不在意。经常写文章来自娱自乐,很能显示自己的志向,不计较得失,用这来结束自己一生。”他的自序是这样,当世人说是实录。
偃兆因为他亲人年迈家里贫穷,任用他为州祭酒。他不能忍受官吏这个职务,没几天就自己回家了。州里聘用他为主簿,不去,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于是得了瘦弱的病。又做镇*、建威参*,对亲戚朋友说:“想做个文官,来挣些补贴家用的钱(意译)。”管这些事的人听说了,任用他为彭泽令。在县里,公田全部命令种秫谷(可酿酒),说:“让我一直醉酒就够了。”妻子和孩子坚持请求种粳米。于是命令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米。向来简朴自爱,不谄媚长官。郡里派遣督邮到他的县,他的下属说应该束上带子(穿正装)见督邮,陶潜叹息说:“我不能为五斗米(这些俸禄)弯腰(丧失尊严),小心谨慎的为乡下的小人做事啊!”义熙二年,将印绶交还离开了彭泽县,于是作了《归去来兮辞》。辞是这样写的:
回去吧,田园快要荒芜了,为什么还不回!既然自认为心志被形体所役使,又为什么惆怅而独自伤悲?认识到过去的错误已经不可挽回,知道未来的事还来得及补救。实在是误入迷途还不算太远,已经觉悟到今天“是”而昨天“非”。船在水面轻轻地飘荡着前进,微风徐徐地吹动着上衣。向行人打听前面的道路,遗憾的是天刚刚放亮。刚刚看见了自家的房子,一边高兴,一边奔跑。童仆欢喜地前来迎接,幼儿迎候在家门。庭院小路虽将荒芜,却喜园中松菊还存。我拉着幼儿走进内室,屋里摆着盛满酒的酒樽。拿过酒壶酒杯来自斟自饮,看看院子里的树木,觉得很愉快。靠着南窗寄托着我的傲世情怀,深知住在小屋里反而容易安适。天天在园子里散步自成乐趣,尽管设有园门却常常闭关。拄着手杖或漫步或悠闲地随处休息,不时地抬起头来向远处看看。云*自然而然地从山洞飘出,鸟儿飞倦了也知道回还。日光渐暗太阳将快要下山,我抚摸着孤松而流连忘返。
回去吧,让我同外界断绝交游。既然世俗与我乖违相悖,我还驾车出游有什么可求?亲戚间说说知心话儿叫人心情欢悦,抚琴读书可藉以解闷消愁。农人们告诉我春天已经来临,我将要到西边去耕耘田亩。有时坐着有布篷的小车,有时划着一只小船。既探寻幽深曲折的山沟,也经过道路崎岖的小丘。树木长得欣欣向荣,泉水开始涓涓奔流。羡慕万物恰逢繁荣滋长的季节,感叹我的一生将要结束。
算了吧!身体寄托在天地间还能有多少时候(活在世上还能有多久)?为什么不随心所欲,听凭自然地生死?为什么心神不定啊,想要到哪里去?企求富贵不是我的心愿,修仙成神是没有希望的。爱惜美好的时光,独自外出。有时扶着拐杖除草培苗。登上东边的高冈,放声呼啸。面对清清的流水吟诵诗篇。姑且顺随自然的变化,度到生命的尽头。乐安天命,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呢?
…………
在夏天的月夜,得空闲时,高卧在北窗之下,清风突然扑面而来,感觉自己象羲皇。陶潜不懂音乐,但却备有一张琴,琴没有五音,每逢朋友在一起喝酒,就抚琴和着琴音说:_只要懂得琴中的真意所在,何必要劳烦琴弦发出声音呢。_陶潜宋元嘉年中去世,享年六十三岁,文集流传于世。
注释:
1.环堵:四壁。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
2.晏如:安然自如的样子。
3.适:满足。
4.融然:和悦快乐的样子。
5.畜:同“蓄”。
6.弦徽:琴弦与琴徽,琴徽既琴弦音位的标志。
7:仁真:放任率真。
8:羸:瘦弱。
9:简贵:怠慢权贵。
10:白:告诉。
11:羁:拘谨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9篇
陶璜,字世英,丹阳秣陵人也,仕吴历显位。孙皓时,?太守孙?贪暴,为百姓所患。南中监*霍弋遣杨稷与毛炅、董元等自蜀出交?,破吴*于古城,斩大都督修则、交州刺史刘俊。吴遣虞汜为监*,薛翊为威南将*、大都督,璜为苍梧太守,距稷,战于分水。璜败,退保合浦,亡其二将。翊怒谓璜曰:“若自表讨贼,而丧二帅,其责安在?”璜曰:“下官不得行意,诸*不相顺,故致败耳。”羽怒,欲引*还。璜夜以数百兵袭董元,获其宝物,船载而归,翊乃谢之,以璜领交州,为前部督。璜从海道出于不意,径至交陛,元距之。诸将将战璜疑断墙内有伏兵列长戟于其后兵才接元伪退璜追之伏兵果出长戟逆之大破元等元有勇将解系同在城内,璜诱其弟象,使为书与系,又使象乘璜轺车,鼓吹导从而行。
元等曰:“象尚若此,系必去志。”乃就杀之。翊、璜遂陷交?。吴因用璜为交州刺史。初,霍弋之遣稷、炅等,与之誓曰:“若贼围城未百日而降者,家属诛;若过百日救兵不至,吾受其罪。”稷等守未百日,粮尽,乞降,璜不许,给其粮使守。诸将并谏,璜曰:“霍弋已死,不能救稷等必矣,可须其日满,然启受降。使彼得无罪,我受有义,内训百姓,外怀邻国,不亦可乎!”稷等期讫粮尽,救兵不至,乃纳之。皓既降晋,手书遣璜子融敕璜归顺。璜流涕数日,遣使送印绶诣洛阳。帝诏复其本职,封宛陵侯,改为冠*将*。在南三十年,威恩著于殊俗。及卒,举州号哭,如丧慈亲。
(节选自《晋书-陶璜传》)
翻译:
陶璜字世英,是丹阳秣陵人。在吴国曾历任显要官职。孙皓时,交?太守孙谓贪婪残暴,成为百姓的祸患。南中监*霍弋派杨稷与毛炅、董元等人从蜀地出兵交?,在古城打败吴*,斩大都督修则、交州刺史刘俊。吴国派虞汜任监*,薛翊任威南将*、大都督,陶璜任苍梧太守,抵抗杨稷,在分水交战。陶璜兵败,退兵保卫合浦,损失了两员战将。薛翊大怒,对陶璜说:“你自己上表请求讨贼,却死了两员将领,这个责任在谁呢?”陶璜说:“下官不能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各*互不团结,因而导致失败罢了。”
薛翊更加气愤,想领兵返回。陶璜连夜带几百名士兵偷袭董元,缴获他的珍贵器物,用船装载回来,薛翊于是向他道歉,让陶璜兼管交州之事,任前部督。陶璜从海路趁敌人不注意时进*,径直到达交?,董元进行抵抗。众将领即将出战,陶璜怀疑断墙内有伏兵,就在后面布列手持长戟的士兵。士兵刚交战,董元假装败退,陶璜追击他,伏兵果然冲出来,手持长戟迎挡着他们,打败了董元等。董元有个叫解系的勇将同在城内,陶璜引诱解系的弟弟解象,叫他写信给解系,又让解象乘坐陶璜的轻便小车,乐队随他出行。董元等人说:“解象尚且这样,解系一定有离去的心思。”前去杀了他。薛瑚、陶瓒就攻陷了交陆。吴国就任用陶璜为交州刺史。以前,霍弋派杨稷、毛炅等人与吴兵作战,和他们发誓说:“如果敌人围城未到一百天而投降,家属要被杀;如果超过一百天而救兵不到,我自己承担这件事的罪责。”
杨稷等坚守不到一百天,粮食吃光,请求投降,陶璜不答应,提供粮食让他们继续坚守。众将领都劝他,陶璜说:“霍弋已死,不能来救杨稷等人是肯定的了,可等他们约定的日子满了,然后接受他们投降。让他们(投降了)能够没有罪责,我接受他们投降才有仁义,对内教育百姓,对外安抚邻国,不是很好吗!”杨稷等日期到而粮食吃尽,救兵不到,于是接受他们投降。孙皓投降晋朝以后,亲笔写信让陶璜之子陶融叫陶璜归顺。陶璜流泪痛哭了几天,派遣使者送交印绶到洛阳。皇帝下诏恢复他原来所任的官职,封为宛陵侯,改为冠*将*。陶璜在南方三十年,威名恩德显扬于偏远的地方。到他去世时,全州百姓悲痛大哭,如同死了父母。
晋书原文及翻译 第10篇
一、原文
钱思公(1)虽生长富贵(2),而少所嗜好。在西洛(3)时尝(4)语(5)僚属(6),言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7),卧则读小说(8),上厕则阅小辞(9)。盖未尝(10)顷刻释(11)卷也。
谢希深(12)亦言:宋公垂(13)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14)诵之声琅然(15),闻(16)于远近,亦(17)笃学(18)如此。余因(19)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20)惟此尤可以属思(21)尔(22)”。
二、译文
钱思公虽然出身在富贵之家,但是没有什么不良爱好。在西京洛阳曾经告诉官员的家属,说这一生只喜欢读书,坐着的时候就读经书和史书,躺在床上就读各种杂记的书籍,上厕所的时候就读短小的诗词、小令。大概从来没有半刻放下书的时候。
谢希深也说: 同在史院的宋公垂,每当去厕所都夹着书,诵读的声音清脆,远近都能听到,也是如此的好学。我于是告诉希深,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是在“三上”,就是马背上、枕头上、厕座上。大概只是因为只有这些地方才可以集中思想吧。”
三、注释
(1)钱思公:即钱惟演,北宋“西昆体”代表作家之一,吴越王钱俶的儿子,从其父归宋,宋景祐中以枢密副使任西京留守。下文提及的谢希深(谢绛)、宋公垂(宋绶)也以文学知名一时。
(2)虽:虽然
(3)西洛:西京洛阳。
(4)尝:曾经。
(5)语:对……说。
(6)僚属:官府的佐助官。当时,欧阳修、谢绛等都是钱惟演的僚属。
(7)经史:经书和史书。
(8)小说:指先秦百家著作以及后来的杂记类书籍。
(9)小辞:指短小的诗词。
(10)未尝:从来没有
(11)释:放下。
(12)谢希深:即谢绛,欧阳修的朋友。
(13)宋公垂:即宋绶,家富藏书,以读书敏慧强记而著名。
(14)讽:不看着书本念,背书
(15)琅然:声音清脆。
(16)闻:(能)听见
(17)亦:也。
(18)笃学:十分好学。
(19)因:于是。
(20)盖:大概
(21)属思:集中思想写作
(22)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