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推荐8篇)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1篇

《搜神后记·卷七》原文阅读及翻译

虹化丈夫

【原文】

庐陵巴邱人陈济者,作州吏。其妇秦,独在家。常有一丈夫,长丈余,仪容端正,着绛碧袍,采色炫耀,来从之。后常相期于一山涧间。至于寝处,不觉有人道相感接。如是数年。比邻人观其所至,辄有虹见。秦至水侧,丈夫以金瓶引水共饮。后遂有身,生而如人,多肉。济假还,秦惧见之,乃纳儿着瓮中。此丈夫以金瓶与之,令覆儿,云:“儿小,末可得将去。不须作衣,我自衣之。”即与绛囊以裹之,令可时出与乳。于时风雨暝晦,邻人见虹下其庭,化为丈夫,复少时,将儿去,亦风雨暝晦。人见二虹出其家。数年而来省母。后秦适田,见二虹于涧,畏之。须臾见丈夫,云:“是我,无所畏也。”从此乃绝。

【译文】

庐陵郡巴邱县有一个叫陈济的人,在州府里当官吏。他的妻子姓秦,独自一个人在家生活。经常有一个成年男子,身高约有一丈,仪表相貌端正,身穿着大红色与碧绿色相间的长袍,色彩鲜艳夺目,来陪伴她。后来他们经常相约在一处山涧里幽会,以至于发展到拥怀睡卧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就有人说他们俩的感情互相都很融合。这样生活了好几年,紧挨着秦氏住的邻居观察到这个成年男子所到之处,常常会有霓虹出现。秦氏到了河边,成年男子用金瓶子打水一同饮用。后来秦氏就怀了身孕,生下来的孩子像人,只是很肥胖。陈济休假回到家里,秦氏害怕他看到孩子,就把孩子收养在大瓮中。这个成年男子把金瓶子给她,叫她用来覆盖儿子,说:“儿子很小,我还不能把他带走。你不需要给儿子制作衣裳,我自会有衣裳给他穿。”当即就把一件红色的袋子给她包裹儿子,嘱咐她可以时常把儿子抱出来喂乳。在一次刮风下雨天色昏暗的时候,邻居看见霓虹降落在秦氏家中,变成了那个成年男子,又过了一会儿,那成年男子带着儿子离开的时候,也是刮风下雨天色昏暗,人们看见了二条霓虹离开了秦氏家。儿子几年回来探望一次母亲。后来有一次秦氏到田野去,在山涧里看见二条霓虹,感到害怕。不一会儿出现了那成年男子,对她说:“是我,不用害怕。”从此之后,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周子文失魂

【原文】

晋中兴后,谯郡周子文,家在晋陵。少时喜射猎,常入山,忽山岫间有一人,长五六丈,手捉弓箭,箭镝①头广二尺许,白如霜雪,忽出声唤曰:“阿鼠。”(子文小字)子文不觉应曰:“喏。”此人便牵弓满镝向子文,子文便失魂厌伏。

【注释】

①镝:箭头。

【译文】

东晋中兴之后,谯郡有个人叫周子文,家住在晋陵。他年轻的时候喜欢用弓箭打猎,经常进入山中。有一天山峰上忽然出现一个人,身高五六丈,手里拿着弓箭,箭头宽约有二尺,白得像霜雪一样。那人忽然出声呼唤:“阿鼠!”(周子文的小名)周子文不由自主地答应道:“喏!”那人就拉满了弓箭对准周子文,周子文就失去了魂魄而倒伏在地上。

【原文】

晋孝武世,宣城人秦精,常入武昌山中采茗,忽遇一人,身长丈馀,遍体皆毛,从山北来。精见之,大怖。自谓必死。毛人径牵其臂,将至山曲,入大丛茗处,放之便去。精因采茗。须臾复来,乃探怀中二十枚橘与精,甘美异常。精甚怪,负茗而归。

【译文】

东晋孝武皇帝在位的时候,宣城郡有个人叫秦精,经常进入武昌山中采摘茶叶。有一次他忽然碰见一个人,这人身高约有一丈,全身都长满了毛,从山的北面走来。秦精看见了他,非常害怕,自己以为必死无疑。但那毛人径直拉起秦精的手臂,把他带到一个山弯处,进入了一处生长着一大片茶树的地方,然后放开了秦精就自个走了。秦精因此就采摘茶叶。过了一会儿那毛人又回来了,就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二十个桔子给了秦精,那桔子特别甜美。秦精对此感到非常奇怪,背着茶叶就回家了。

两头人

【原文】

宋永初三年,谢南康家婢行,逢一黑狗,语婢云:“汝看我背后。”婢举头,见一人长三尺,有两头。婢惊怖返走,人狗亦随婢后,至家庭中,举家避走。婢问狗:“汝来何为?”狗云:“欲乞食尔。”于是婢为设食。并食食讫,两头人出。婢因谓狗曰:“人已去矣。”狗曰:“正巳复来。”良久乃没。不知所在。后家人死丧殆尽。

【译文】

南朝宋武帝永初三年的时候,谢南康家中的一个女仆人,在街上碰见了一条黑狗。那黑狗对女仆人说:“你看看我的背后。”女仆人抬头一看,只见有一个身高三尺的人,长着两个脑袋。女仆人惊骇恐惧转身往回走,那两头人和那黑狗也紧跟着女仆人身后走。到了谢南康家的庭院里,全家人都躲避了起来。女仆人问那黑狗:“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来?”那黑狗说:“只想要讨些饮食吃而已。”女仆人于是为它们弄来了饭菜,那两头人和那黑狗一同吃完之后,两头人就走出去离开了。女仆人因此对黑狗说:“那两头人已经走了。”黑狗说:“正巳这天会再来。”过了很久那黑狗才消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后来谢南康家里的人死亡得一干二净。

壁中一物

【原文】

宋襄城李颐,其父为人不信妖邪。有一宅,由来凶不可居,居者辄死。父便买居之。多年安吉,子孙昌炽。为二千石,当徙家之官,临去,请会内外亲戚。酒食既行,父乃言曰:“天下竟有吉凶否?此宅由来言凶,自吾居之,多年安吉,乃得迁官,鬼为何在?自今已后,便为吉宅。居者住止,心无所嫌也。”语讫如厕①,须臾,见壁中有一物,如卷席大,高五尺许,正白。便还,取刀斫之,中断,化为两人。复横斫之,又成四人。便夺取刀,反斫杀李。持之坐上,斫杀其子弟。姓李者必死,惟异姓无他。颐尚幼,在抱。家内知变,乳母抱出后门,藏他家。止其一身获免。颐字景真,位至湘东太守。

【注释】

①如厕:上厕所。

【译文】

南朝时期宋国的襄城公李颐,他的父亲为人一生不信妖魔鬼怪。有一座宅院,因闹妖魔鬼怪而无人敢居住已经很久了,敢居住的人个个都死了。李颐的父亲却买来居住,住了很多年都平安吉利,子孙昌盛兴旺。李颐的父亲当了一个二千石俸禄的官吏,要举家迁往官府去赴任。临行之前,宴请自己的内亲外戚,酒宴一开席,李颐的父亲就对大家说道:“天下到底有没有吉利灾祸?这座宅院历来都说要发生灾祸,自从我来居住之后,这么多年来都平安吉利,还能得以升官,哪里存在妖魔鬼怪的事?自从现在以后,这座凶宅就成为吉宅了。要想居住的人住在这里,心中就不要再有所嫌疑了。”他说完就去上厕所,不一会儿看见墙壁上出现一个东西,像卷成筒的席子那样大,约有五尺高,纯白色的。李颐的.父亲就立即回来,取了一把刀去砍那东西,从中间砍断,那东西变成了两个人;再横着砍那东西,又变成了四个人。四个人就来夺取李颐的父亲手中的刀,反过来将李颐的父亲砍杀了。四个人持刀来到宴席上,砍杀李家的子弟。凡是李姓的人肯定被杀死了,只有异姓的人没有受到伤害。那时李颐本人还年幼,在襁褓中。李家内室家眷知道发生灾变后,奶妈抱着李颐从后门逃出,隐藏在别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幸免于难。李颐字号景真,做官位至湘东太守。

狗变形

【原文】

宋王仲文为河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得休,因晚行泽中。见车后有白狗,仲文甚爱之。欲取之,忽变形如人,状似方相,目赤如火,磋牙吐舌,甚可憎恶。仲文大怖,与奴共击之,不胜而走。告家人,合十余人,持刀捉火,自来视之,不知所在。月余,仲文忽复见之。与奴并走,未到家,伏地俱死。

【译文】

南朝时期宋国有个叫王仲文的人任河南郡主簿,家住在缑氏县的北面。有一天他闲暇无事,因此就在夜晚去低洼地行走散心,看见车后面有一条白色的狗。王仲文非常喜欢那白狗,想把它捉住。忽然那白狗变成像人的模样,相貌酷似方相神,眼睛红得像火一样,磨着牙齿吐着舌头,非常令人讨厌。王仲文非常恐惧,与仆人联手去打那怪物,没打赢而只得逃走。王仲文回到家里告诉家人,纠集十来个人,手里拿着刀举着火把,自己又来查看那怪物,那怪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过了大约一个月,王仲文忽然又看见了那怪物,他和仆人一起逃走,还没有到家,都倒在地上死去了。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2篇

《搜神后记·卷十》原文及翻译

长沙有人,忘其姓名,家住江边。有女子渚次浣衣,觉身中有异,后不以为患,遂妊身。生三物,皆如鮧鱼。女以己所生,甚怜异之。乃著澡盘水中养之。经三月,此物遂大,乃是蛟子。各有字,大者为 “当洪 ”,次者为 “破阻 ”,小者为 “扑岸 ”。天暴雨水,三蛟一时俱去,遂失所在。后天欲雨,此物辄来。女亦知其当来,便出望之。蛟子亦举头望母,良久方去。经年后,女亡,三蛟子一时俱至墓所哭之,经日乃去。闻其哭声,状如狗嗥。

安城平都县尹氏,居在郡东十里日黄村,尹佃舍在焉。元嘉二十三年六月中,尹儿年十三,守舎,见一人年可二十许,骑白马,张伞,及从者四人,衣并黄色,从东方而来。至门,呼尹儿: “来暂寄息。 ”因入舍中庭下,坐床,一人捉伞覆之。尹儿看其衣,悉无缝,马五色斑,似鳞甲而无毛。有顷,雨气至。此人上马去,回顾尹儿曰: “明日当更来。 ”尹儿观其去,西行,蹑虚而渐升,须臾,云气四合。白昼为之晦暝。明日,大水暴出,山谷沸涌,丘壑淼漫。将淹尹舍,忽见大蛟长三丈余,盘屈庇其舍焉。

武昌虬山有龙穴,居人每见虬飞翔出入。岁旱祷之,即雨。后人筑塘其下,曰 “虬塘 ”。

吴兴人章苟者,五月中,于田中耕,以饭置菰里,每晚取食,饭亦已尽。如此非一。后伺之,见一大蛇偷食。苟遂以鈠斫之,蛇便走去。苟逐之,至一坂,有穴,便入穴。但闻啼声云: “斫伤我某甲。 ”或言: “何如? ”或云: “付雷公,令霹雳杀奴。 ”须臾,云雨冥合,霹雳覆苟上。苟乃跳梁大骂曰: “天使!我贫穷,展力耕恳。蛇来偷食,罪当在蛇,反更霹雳我耶?乃无知雷公也。雷公若来,吾当以鈠斫汝腹。 ”须臾,云雨渐散,转霹雳向蛇穴中,蛇死者数十。

吴末,临海人入山射猎,为舍住。夜中,有一人,长一丈,著黄衣,白带,径来谓射人曰: “我有仇,克明日当战。君可见助,当厚相报。 ”射人曰: “自可助君耳,何用谢为。 ”答曰: “明日食时,君可出溪边。敌从北来,我南往应。白带者我,黄带者彼。 ”射人许之。明出,果闻岸北有声,状如风雨,草木四靡。视南亦尔。唯见二大蛇,长十余丈,于溪中相遇,便相盘绕。 “白蛇势弱。射人因引弩射之,黄蛇即死。日将暮,复见昨人来,辞谢云: ”住此一年猎,明年以去,慎勿复来,来必为祸。 “射人曰: ”善。 “遂停一年猎,所获甚多,骤至巨富。数年后,忽忆先所获多,乃忘前言,复更往猎。见先白带人告曰: ”我语君勿复更来,不能见用。仇子已大,今必报君。非我所知。射人闻之,甚怖,便欲走。乃见三乌衣人,皆长八尺,俱张口向之,射人即死。

元嘉中,广州有三人,共入山中伐木。忽见石窠中有二卵,大如升,取煮之,汤始热,便闻林中如风雨声。须臾,有一蛇,大十围,长四五丈,径来,于汤中衔卵去。三人无几皆死。

晋太元中,有士人嫁女于近村者,至时,夫家遣人来迎女。女家别遣发,又令乳母送之。既至,重车累阁,拟于王侯。廊柱下,有灯火,一婢子严妆直守。后房帷帐甚美。至夜,女抱乳母涕泣,而口不得言。乳母密于帐中以手潜摸之,得一蛇,如数围柱,缠其女,从足至头。乳母惊走出外。柱下守灯婢子,悉是小蛇,灯火乃是蛇眼。

晋咸康中,豫州刺史毛宝戍邾城。有一军人于武昌市,见人卖一白龟子,长四五寸,洁白可爱,便买取持归。著瓮中养之,七日渐大,近欲尺许。其人怜之,持至江边,放江水中,视其去。后邾城遭石季龙攻陷,毛宝弃豫州,赴江者莫不沉溺。于时所养龟人,被铠持刀,亦同自入。既入水中,觉如堕一石上,水裁至腰。须臾,游出,中流视之,乃是先所放白龟,甲六七尺。既抵东岸,出头视此人,徐游而去。中江,犹回首视此人而没。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3篇

卷五·金日磾

金日磾没入宫,输黄门养马。武帝游宴见马,后宫满侧,日磾等数十人牵马过殿下,莫不窥视,至日磾,独不敢。日磾容貌甚严,马又肥好,上奇焉,即日拜为马监,后受遗辅政。日磾与上官桀皆因马而受知,武帝之取人,可谓明而不遗矣。

金日磾被俘虏后,没入皇宫,被送到黄门养马。汉武帝在皇宫内游玩设宴,看见很多官马,宫女满侧,金日磾匀数十人牵着马从殿下经过,宫女们没有不偷偷扭看,等到金日磾经过时,不致抬头。金日磾容貌不几,气宇轩昂,牵的马非常膘壮,汉武帝感到金日磾不一般,当天拜金日禅为马监,后来接受遗诏辅佐朝政。金日磾和上官桀都是因为马而被皇上了解,汉武帝选拔人才,可称得上圣明而不遗漏了。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4篇

卷五·字省文

今人作字省文,以禮为礼,以處为处,以舆为与,凡章奏及程文书册之类不敢用,然其实皆《说文》本字也。许叔重释礼字云:“古文。”处字云:“止也,得几而止,或从处。”与字云:“赐予也,与与同。”然则当以省文者为正。

今人写字时都简化,把“禮”写成“礼’,把“處”写成‘处”,把舆写成‘与’。大凡章奏及程文书册之类都不敢用简化字,然而,其实都是《 说文解字》  的本字。许慎解释‘礼’字云:“古文”。“处”字云:“止也,将几而止.或周凝。”“与”字云:“赐予也,与舆同。”既然这样,那讼应当以简化的字为正确。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5篇

【原文】

晋中兴后,谯郡周子文,家在晋陵。少时喜射猎,常入山,忽山岫间有一人,长五六丈,手捉弓箭,箭镝①头广二尺许,白如霜雪,忽出声唤曰:“阿鼠。”(子文小字)子文不觉应曰:“喏。”此人便牵弓满镝向子文,子文便失魂厌伏。

【注释】

①镝:箭头。

【译文】

东晋中兴之后,谯郡有个人叫周子文,家住在晋陵。他年轻的时候喜欢用弓箭打猎,经常进入山中。有一天山峰上忽然出现一个人,身高五六丈,手里拿着弓箭,箭头宽约有二尺,白得像霜雪一样。那人忽然出声呼唤:“阿鼠!”(周子文的小名)周子文不由自主地答应道:“喏!”那人就拉满了弓箭对准周子文,周子文就失去了魂魄而倒伏在地上。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6篇

【原文】

宋襄城李颐,其父为人不信妖邪。有一宅,由来凶不可居,居者辄死。父便买居之。多年安吉,子孙昌炽。为二千石,当徙家之官,临去,请会内外亲戚。酒食既行,父乃言曰:“天下竟有吉凶否?此宅由来言凶,自吾居之,多年安吉,乃得迁官,鬼为何在?自今已后,便为吉宅。居者住止,心无所嫌也。”语讫如厕①,须臾,见壁中有一物,如卷席大,高五尺许,正白。便还,取刀斫之,中断,化为两人。复横斫之,又成四人。便夺取刀,反斫杀李。持之坐上,斫杀其子弟。姓李者必死,惟异姓无他。颐尚幼,在抱。家内知变,乳母抱出后门,藏他家。止其一身获免。颐字景真,位至湘东太守。

【注释】

①如厕:上厕所。

【译文】

南朝时期宋国的襄城公李颐,他的父亲为人一生不信妖魔鬼怪。有一座宅院,因闹妖魔鬼怪而无人敢居住已经很久了,敢居住的人个个都死了。李颐的父亲却买来居住,住了很多年都平安吉利,子孙昌盛兴旺。李颐的父亲当了一个二千石俸禄的官吏,要举家迁往官府去赴任。临行之前,宴请自己的内亲外戚,酒宴一开席,李颐的父亲就对大家说道:“天下到底有没有吉利灾祸?这座宅院历来都说要发生灾祸,自从我来居住之后,这么多年来都平安吉利,还能得以升官,哪里存在妖魔鬼怪的事?自从现在以后,这座凶宅就成为吉宅了。要想居住的人住在这里,心中就不要再有所嫌疑了。”他说完就去上厕所,不一会儿看见墙壁上出现一个东西,像卷成筒的席子那样大,约有五尺高,纯白色的。李颐的父亲就立即回来,取了一把刀去砍那东西,从中间砍断,那东西变成了两个人;再横着砍那东西,又变成了四个人。四个人就来夺取李颐的父亲手中的刀,反过来将李颐的父亲砍杀了。四个人持刀来到宴席上,砍杀李家的子弟。凡是李姓的人肯定被杀死了,只有异姓的人没有受到伤害。那时李颐本人还年幼,在襁褓中。李家内室家眷知道发生灾变后,奶妈抱着李颐从后门逃出,隐藏在别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幸免于难。李颐字号景真,做官位至湘东太守。

狗变形

【原文】

宋王仲文为河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得休,因晚行泽中。见车后有白狗,仲文甚爱之。欲取之,忽变形如人,状似方相,目赤如火,磋牙吐舌,甚可憎恶。仲文大怖,与奴共击之,不胜而走。告家人,合十余人,持刀捉火,自来视之,不知所在。月余,仲文忽复见之。与奴并走,未到家,伏地俱死。

【译文】

南朝时期宋国有个叫王仲文的人任河南郡主簿,家住在缑氏县的北面。有一天他闲暇无事,因此就在夜晚去低洼地行走散心,看见车后面有一条白色的狗。王仲文非常喜欢那白狗,想把它捉住。忽然那白狗变成像人的模样,相貌酷似方相神,眼睛红得像火一样,磨着牙齿吐着舌头,非常令人讨厌。王仲文非常恐惧,与仆人联手去打那怪物,没打赢而只得逃走。王仲文回到家里告诉家人,纠集十来个人,手里拿着刀举着火把,自己又来查看那怪物,那怪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过了大约一个月,王仲文忽然又看见了那怪物,他和仆人一起逃走,还没有到家,都倒在地上死去了。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7篇

【原文】

宋永初三年,谢南康家婢行,逢一黑狗,语婢云:“汝看我背后。”婢举头,见一人长三尺,有两头。婢惊怖返走,人狗亦随婢后,至家庭中,举家避走。婢问狗:“汝来何为?”狗云:“欲乞食尔。”于是婢为设食。并食食讫,两头人出。婢因谓狗曰:“人已去矣。”狗曰:“正巳复来。”良久乃没。不知所在。后家人死丧殆尽。

【译文】

南朝宋武帝永初三年的时候,谢南康家中的一个女仆人,在街上碰见了一条黑狗。那黑狗对女仆人说:“你看看我的'背后。”女仆人抬头一看,只见有一个身高三尺的人,长着两个脑袋。女仆人惊骇恐惧转身往回走,那两头人和那黑狗也紧跟着女仆人身后走。到了谢南康家的庭院里,全家人都躲避了起来。女仆人问那黑狗:“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来?”那黑狗说:“只想要讨些饮食吃而已。”女仆人于是为它们弄来了饭菜,那两头人和那黑狗一同吃完之后,两头人就走出去离开了。女仆人因此对黑狗说:“那两头人已经走了。”黑狗说:“正巳这天会再来。”过了很久那黑狗才消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后来谢南康家里的人死亡得一干二净。

搜神后记·卷五·金日磾原文和翻译 第8篇

《搜神后记·卷六》原文及翻译

汉时,会稽句章人至东野还,暮,不及至家,见路旁小屋燃火,因投宿止。有一少女,不欲与丈人共宿,呼邻人家女自伴,夜共弹空篌。问其姓名,女不答,弹弦而歌曰:“连绵葛上藤,一绥复一縆。欲知我姓名,姓陈名阿登。“明至东郭外,有卖食母在肆中,此人寄坐,因说昨所见。母闻阿登,惊曰:“此是我女,近亡,葬于郭外。“

汉时诸暨县吏吴详者,惮役委顿,将投窜深山。行至一溪,日欲暮,见年少女子来,衣甚端正。女曰:“我一身独居,又无邻里,唯有一孤妪。相去十余步尔。“详闻甚悦,便即随去。行一里余,即至女家,家甚贫陋。为详设食。至一更竟,忽闻一妪唤云:“张姑子。“女应曰:“诺。“详问是谁,答云:“向所道孤独妪也。“二人共寝息。至晓鸡鸣,详去,二情相恋,女以紫手巾赠祥,详以布手巾报之。行至昨所应处,过溪。其夜大水暴溢,深不可涉。乃回向女家,都不见昨处,但有一冢尔。

庐江筝笛浦,浦有大舶,覆在水中,云是曹公舶船。尝有渔人,夜宿其旁,以船系之,但闻筝笛弦节之声及香气氤氲。渔人又梦人驱遣云:“勿近官船。“此人惊觉,即移船去。相传云曹公载数妓,船覆于此,今犹存焉。

卢充猎,见獐便射,中之。随逐,不觉远。忽见一里门如府舍,问铃下,铃下对曰:“崔少府府也。“进见少府,少府语充曰:“尊府君为索小女婚,故相迎耳。“三日婚毕,以车送充至家。母问之,具以状对。既与崔别后,四年之三月三日,充临水戏。遥见水边有犊车,乃往开车户。见崔女与三岁儿共载,情意如初。抱儿还充,水与金鋺而别。

王伯阳家在京口,宅东有大冢,相传云是鲁肃墓。伯阳妇,郗鉴兄女也,丧亡,王平其冢以葬。后数年,伯阳白日在厅事,忽见一贵人,乘平肩舆,与侍从数百人,马皆浴铁。径来坐,谓伯阳曰:“我是鲁子敬,安冢在此二百许年。君何故毁坏吾家?“因顾左右:“何不举手!“左右牵伯阳下床,乃以刀环击之数百而去。登时绝死。良久复苏,被击处皆发疽溃,寻便死。一说王伯阳亡,其子营墓,得一漆棺,移至南冈。夜梦肃怒云:“当杀汝父。“寻,复梦见伯阳云:“鲁肃与吾争墓,若不如我,不复得还。“后于灵座褥上见血数,疑鲁肃之故也。墓今在长广桥东一里。

承俭者,东莞人。病亡,葬本县界,后十年,忽夜与其县令梦云:“没故民承俭,人今见劫,明府急见救。“令便敕内外装束,作百人仗,便令驰马往冢上。日已向出,天忽大雾,对面不相见,但闻冢中哅哅破棺声。有二人坟上望,雾暝不见人往。令既至,百人同声大叫,收得冢中三人。坟上二人遂得逃走。棺未坏,令即使人修复之。其夜,令又梦俭云:“二人虽得走,民悉志之:一人面上有青志,如藿叶;一人断其前两齿折。明府但案此寻觅,自得也。“令从其言追捕,并擒获。

荆州刺史殷仲堪,布衣时,在丹徒,忽梦见一人,自说己“是上虞人,死亡,浮丧飘流江中,明日当至。君有济物之仁,岂能见移?著高燥处,则恩及枯骨矣。“殷明日与诸人共江上,看见一棺,逐水流下,飘飘至殷坐处。即令人牵取,题如所梦。即移著冈上,酹以酒饭。是夕,又梦此人来谢恩。

晋升平中,徐州刺史索逊乘船往晋陵。会暗发,回河行数里,有人求索寄载,云:“我家在韩冢,脚痛不能行,寄君船去。“四更时至韩冢,此人便去。逊遣人牵船,过一渡,施力殊不便,骂此人曰:“我数里载汝来,径去,不与人牵船。“欲与痛手。此人便还与牵,不觉用力而得渡。人便径入诸冢间。逊疑非人,使窃寻看。此人经冢间,便不复见。须臾复出,至一冢呼曰:“载公。“有出应者。此人云“我向载人船来,不与共牵,奴便欲打我。今当往报之,欲暂借甘罗来。“载公曰:“坏我甘罗,不可得。“此人云:“无所苦,我试之耳。“逊闻此,即还船。须臾,岸上有物来,赤如百斛龠,长二丈许,径来向船,逊便大呼:“奴载我船,不与我牵,不得痛手!方便载公甘罗,今欲击我。今日即打坏奴甘罗。“言讫,忽然便失,于是遂进。

晋元熙中,上党冯述为相府吏,将假归虎牢。忽逢四人,各持绳及杖,来赴述。述策马避,马不肯进。四人各捉马一足,倏然便到河上。问述:“欲渡否?“述曰:“水深不测,既无舟楫,如何得渡?君正欲见杀尔。“四人云:“不相杀,当持君赴官。“遂复捉马脚涉河而北。述但闻波浪声,而不觉水。垂至岸,四人相谓曰:“此人不净,那得将去。“时述有弟丧服,深恐鬼离之,便当溺水死,乃鞭马作势,径得登岸。述辞谢曰:“既蒙恩德,何敢复烦劳。“

安丰侯王戎,字浚冲,琅邪临沂人也。尝赴人家殡殓。主人治棺未竟,送者悉入厅事上。安丰作车中卧。忽见空中有一异物,如鸟。熟视,转大渐近,见一乘赤马车,一人在中,著帻,赤衣,手持一斧,至地下车,径入王车中。回几容之,谓王曰:“君神明清照,物无隐情。亦有事,故来相从。然当为君一言:凡人家殡殓葬送,苟非至亲,不可急往,良不获已,可乘赤车,令髯奴御之,及乘白马,则可禳之。“因谓戎:“君当致位三公。“语良久。主人内棺当殡,众客悉入,此鬼亦入。既入户,鬼便持斧行棺墙上。有一亲趋棺,欲与亡人诀。鬼便以斧正打其额,即倒地。左右扶出。鬼于棺上,视戎而笑。众悉见鬼持斧而出。

李子豫,少善医方,当代称其通灵。许永为豫州刺史,镇历阳。其弟得病,心腹疼痛十余年,殆死。忽一夜,闻屏风后有鬼谓腹中鬼曰:“何不速杀之。不然,李子豫当从此过。以赤丸打汝,汝其死矣。“腹中鬼对曰:“吾不畏之。“及旦,许永遂使人候子豫,果来。未入门,病者自闻中有呻吟声。及子豫入视,曰:“鬼病也。“遂于巾箱中出八毒赤丸子与服之。须臾,腹中雷鸣鼓转,大利数行,遂差。今八毒丸方是也。

宋元嘉十四年,广陵盛道儿亡,托孤女于妇弟申翼之。服阕,翼之以其女嫁北乡严齐息,寒门也,丰其礼赂,始成婚。道儿忽空中怒曰:“吾喘唾之气,举门户相托。如何昧利忘义,结婚微族。“翼之乃大惶愧。

晋淮南胡茂回,能见鬼。虽不喜见,而不可止。后行至扬州,还历阳。城东有神祠,中正值民将巫祝祀之。至须臾顷,有群鬼相叱曰:“上官来。“各迸走出祠去。回顾,见二沙门来入祠中。诸鬼两两三三相抱持,在祠边草中伺望。望见沙门,皆有怖惧。须臾,二沙门去后,诸鬼皆还祠中。回于是信佛,遂精诚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