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国风·王风全文(实用9篇)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1篇

解密《诗经·国风》

《国风》就是一部老祖宗性关系指南,遵圣人之意,指导男女结合之时,不必如禽兽般发之以情,实应“成之以礼”;其根本的价值观便是“成之以礼得幸福、成之非礼得不幸”,从而为自己找到真正的归宿。

国风:大旨谈性

正如曹雪芹自叙:《红楼梦》“大旨谈情”,诗经之《十五国风》其实是“大旨谈性”。这里有一个特别需要说明的小问题,便是诗经时代,性情不分;所有的情诗,都是情欲的表白与呐喊,没打算“发乎情止乎礼”。

从《周南·关雎》开始,爱情便意味着性的结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喜欢淑女,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为将来两人的婚礼做筹备。这意味着,爱悦等于婚姻的建立,这是君子与淑女建立合乎礼法的性关系的蕴藉说法。表现更鲜明的是《召南·草虫》,这种因有情而求欢的势头便喷薄而出。

《草虫》是以女子的口吻,谈两人同心而离居的思念之苦;于是一得到相遇的机会,便行男欢女爱之事,痛苦方得稍稍解脱平服。诗曰:“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我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搁今天这样的开放社会,也不免要赞一声“豪放女”,但是,当时,不过是平常叙事耳。爱悦求欢,身心满足,毫无惺惺作态,坦白自然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令人震惊。这只能说明,在当时,人们并不认为“情欲”是可耻的。爱人便意味着身体的爱悦,并非后人唧唧歪歪胡诌的“我爱你沧桑的老灵魂”。男女之情,就是身体情欲这回事,不是灵魂沧桑那么回事。

著名淫诗《野有蔓草》,是以男子的口味,写陌生男女邂逅相遇,彼此爱慕,_同居的故事。诗曰:“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婉兮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诗人坚定地认为:“我爱你,我便需要得到你的慰藉;我爱你,你便肩负着给予的义务。肉体的结合才使灵魂安妥,你我的结合才是人间的幸福。”而另一方呢?不消说,那自然是“同情地给予”了,并且双双成家去也。

《野有死麕》说得更直白。诗曰:“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男子的猎物与聘礼,和女子的`如玉肉体相呼应。一方面写出了对性关系的渴望,一方面也写出了对女子的爱慕。你能说他只为了得到她的肉体,才去打猎送礼的吗?你能说他的爱只是肉欲的渴望而非情的深挚吗?古人恐怕理解不了这种冬烘责备。得到和给予幸福的实质内涵,就是对两人间性关系的追求,统统是肉体性的欢乐,绝非后世的精神恋爱。

《桑中》是以男子的口吻,讲述姑娘们如何多情对待自己的情人。见而悦之,约会上宫,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推想彼时的两情缱绻。当然,人生自古伤离别。如果有情,身体的物理距离,自无法割断感情的联系。《伯兮》仿女子口吻言曰:“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分离使得感情更加坚贞,连形象都顾不上了,因为一切的花容月貌精心打扮,都是为了讨心上人的欢喜。而心上人远别天边,这女子情愿得相思病,“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爱情不能持久,男子喜新厌旧,女子固然也有薄情寡义之时;彼时的男女,也各有怨言。如《邶风·日月》:“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感情的疏离,带来的是性关系的断绝。性关系与感情的不可分割,在《江有汜》中,男子薄幸,结果是男主人与小妾性关系的断裂。思妇孤影相吊的悲伤,到了《金瓶梅》时代,便是潘金莲式的偷情。大雅之书《红楼梦》中小红贾芸简单的密约赠帕,被偷听的薛宝钗搞得意味深长,其实没有实质性接触,却搞得很严重的样子,颇令读者失望。

本来,社会越发达,人应该越有自主性,但是,不。越到后来,人类越发性情无法统一,古今中外概莫例外。性情不分,也许正是黄金时代的投影,情爱与肉欲统一,爱的渴望夹缠着性的需索,性生活必然连带着感情投注,感情的滋润使得性趣盎然,性的结合填充了感情的苍白。非仅《国风》,通部《诗经》中亦然。我们约略知道了《诗经》时代的性情不分;至于情性分离,灵肉相悖,那是让古人瞠目结舌之外难以理解的现代病,除了思想和言谈的时髦,另有一种让世间男女更加昏迷沉醉的魔力。

老祖宗性关系指南

诗经时代的男女关系比较自由。虽然受制于物质的匮乏,环境的压迫,但是在精神和感情上,相当轻松而且奔放;他们的感情和伦理虽然不是一张白纸那么简单,但是后世道德和道德感形成的压力,彼时基本乌有。当然,国家已经诞生,在人民的自由与秩序之间,圣人制定了游戏规则。在初期,这游戏规则还是很松散的,很简单的,圣人们想要达到的境界,也并不敢期盼“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绝对关系。我们读诗,可以明显看出彼时的男女关系,便在自由与管制之间的游移。

《国风》“大旨谈性”,大部是当年男女的情洽_的浪歌。孔子删诗而后曰“诗无邪”,乃是如孔子注《春秋》之微言大义笔法,进行价值观的嵌入式改造,将男女风情之诗,重铸为一部蕴含着礼教劝诫风化的教化经典。简言之,《国风》就是一部老祖宗性关系指南,遵圣人之意,指导男女结合之时,不必如禽兽般发之以情,实应“成之以礼”;其根本的价值观便是“成之以礼得幸福、成之非礼得不幸”,从而为自己找到真正的归宿。

“成之以礼得幸福、成之非礼得不幸”,这不是道德律,而是价值律。

人们会把夫妻之事戏称“周公之礼”,其来有自。须知人类最重要的教育,从古及今,便是性教育,一则需要养成正常的伦理,二则需要养成优美的感情。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远古洪荒时代,人民野生土长,女不知有夫,子不知有父。男女成年,性生活与生育不可避免;而以一种礼制的形式来规范性生活,确定其权利与责任,生儿育女,男有妇,女有夫,子子孙孙知父知母,脱离远古洪荒梦寐野蛮,这能不说是一件极大极大的功德,也是觉悟的先民最重要的一件事业。

周公乃彼时这个民族文化和一切自然法的集大成者。周公制礼,最主要制的便是“风化”,就是这个“性关系”礼。其实“风化”一词的本意,很直接,就是以性关系性生活来训化教育人民,而不是后来说的那么蕴藉。今人更诧异的是,性生活如何还能化育人民呢?

“周公制礼”,所制之礼便是后世被推崇普及的礼教,即圣人制度。《礼记》所载诸种礼制,乃是围绕此婚姻制度为核心的家庭观念、道德观念以及诸种维护此婚姻制度的礼仪法度。我们可以看到随之确立的其实是家庭制度,和个人、家庭对国家的依附关系。有礼成婚姻,而后才算有婚姻制度。与这婚姻制度配套的社会制度成长起来,以家庭为单位的社会确定了雏形,以人伦为道德基石的传统中华文明也随之自我发展、成熟起来。这当然是人类史的文明飞跃。

周公之礼的核心就是建立被约束的“性关系”和性道德,将“性关系”以男婚女嫁的婚姻形式立法规范,而不是随机_,上不知君父羞耻,下不知家庭父母。夫妇为人伦之本,乃天地间人类生命所自出者。以“周公之礼”来喻夫妇人道,大义自在其中。而男婚女嫁、男娶女嫁这种家庭婚姻制度的确立,实在不是天然自然发生,实是远古圣人的创设,至周公而集其大成,遂得以凝固其形式而在全社会做普遍的推广。

如此“风化”,便是以性关系为核心建立起来的道路伦理规范教育人民,性关系不再是含蓄蕴藉的“阴阳调和”、“天地交泰”的虚无缥缈之说,还其实是 “名教”的核心价值所在。《诗经》之《风》部,其主旨便类似于“性生活考察报告及指南”,或可称为中国的“爱经”。“风俗”便指各地嫁娶习俗,以及由此衍生出的婚姻、家庭、财产继承自然法。不过久而久之,人们忘记了“性生活”乃是礼教的基本点,反而将其他的听起来更高尚的忠孝节义之类,作为“礼法礼教”的核心价值观。同时,固定不变的男娶女嫁也客观上造成了女子地位逐渐低落的现实,《鄘风?蝃蝀》诗中所谓“蝃蝀在东,莫之敢指”的怨叹,便也不无理由。

周公之礼教就是以人的性生活为核心建立起来的社会道德伦理制度。《国风》,就是各国以性生活为核心的道德伦理教育大法。在周时,《诗经》是被雕刻在玉版上,传赐天下,以行风化之教。此谓“诗教”,这是中国古代文明最高妙最伟大的传统之一。中国古语云:“法不外乎人情”。诗教其中,既有事务性的技术提醒,也有人情心理的精微经验,将外在的伦理道德,内化为文化的传承,和审美的精神。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2篇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

大车啍々,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皎日。

丘中有麻

丘中有麻,彼留子嗟。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

丘中有麦,彼留子国。彼留子国,将其来食。

丘中有李,彼留之子。彼留之子,贻我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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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3篇

诗经·国风·王风·葛藟

朝代:先秦

原文: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爰,在河之藟。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简介:

《葛藟》是一首真正的流浪的歌,抒写了流离在外的遭遇和忧伤。就常理而言,流浪遭遇的苦难多种多样,难以尽言,然而诗人却只选择了得不到父母兄弟关怀的侧面,应该说是抓住了根本,流浪的苦难最根本的正在于失去了亲情,所以又以葛藟起兴,正在于申言这种从伤怀与渴望的连绵不断,悠长不尽。

注释:

葛藟:藟,音垒,蔓长植物,所以长势连绵。

终:既,

远:音院,远离

兄弟:代指家人。

谓:呼喊,

顾:关心、照顾。

涘:音四,水边。

有:同“友”,亲近。

漘:音纯,河岸

昆:兄

闻:同“问”,问候。

译文: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湾旁。

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爹爹心悲凉。

叫人爹爹心悲凉,他也哪里会赏光。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岸旁。

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妈妈心悲凉。

叫人妈妈心悲凉,她也哪里会帮忙。

葛藤缠绕绵绵长,在那大河河滩旁。

兄弟骨肉已离散,叫人哥哥心悲凉。

叫人哥哥心悲凉,他也只把聋哑装。

诗经故事:

“九龙口中称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十字街头喊老爷,老爷老爷老老爷。”

行乞要饭这一行,自有人类,可能就有了,岁月的长河奔奔,可每一个王朝都会有这可怜的天涯流浪人。

周平王东迁以后,镐京城里的人户慢慢的就少的多了;

管老爹是在狄人进城时死的,死时手中还紧紧的攥着一把踩扁了的铜壶,硬是没让那几个兵们夺去。

稍稍安定一些后,管家三兄弟中老大管伯宁继了父亲的`打铜器的手艺,聊以度日;老二管叔平去了朝歌,也开了一间铜匠铺;只有老三管仲安没学到手艺,先是跟着大哥做了一阵下手,后来哥嫂自已都养活不了了,就出门去寻二哥,上路后跟了人走,失了方向,就落入了四处乞讨的境地。

一路走一路讨,先还帮别人干点活,换得个半饥半饱,后来没了体力,啥活也干不动了,就只有张着口,吐出嘶哑的声音,叫着:神仙爹爹、仙人妈妈、救命哥哥、贤能嫂嫂的,要得一碗半碗残汤剩水,灌进肚中。

失了方向的他,朝歌是去不了了,就是去了,二哥哥也不一定能认出他了,就是认出了他来,也不一定就能收留下他,习惯了后,管仲安倒把这一行干下来了,走了北原走南山,走了晋地奔蜀川,一晃十来年就过去,落了个天不收地不管。

混得肚饱时,比起王室税赋压榨下的日子,倒也逍遥快活;饿得心慌时,也能想起父亲母亲哥哥们在一起时的好来。

山溪边的葛麻藤疯长时,管仲安也到河中去洗洗,少时读过书,认得字的他,看着缠绵绵葛藤,心动了,一首苍凉凄惨的歌子从他的口中飞出:

绵绵葛藟,在河之浒。终远兄弟,谓他人父。谓他人父,亦莫我顾!

绵绵葛藟,在河之涘。终远兄弟,谓他人母。谓他人母,亦莫我有!

绵绵葛藟,在河之漘。终远兄弟,谓他人昆。谓他人昆。亦莫我闻!

鉴赏:

这是一首伤时感事的诗。《毛诗序》说:“《兔爰》,闵周也。桓王失信,诸侯背叛,构怨连祸,王师伤败,君子不乐其生焉。”这是依《左传》立说,有史实根据,因此《毛诗序》说此诗主题不误。但意谓作于桓王时,与诗中所写有出入。崔述《读风偶识》说:“其人当生于宣王之末年,王室未骚,是以谓之‘无为’。既而幽王昏暴,戎狄侵陵,平王播迁,室家飘荡,是以谓之‘逢此百罹’。故朱子云:‘为此诗者盖犹及见西周之盛。’(见朱熹《诗集传》)可谓得其旨矣。若以为在桓王之时,则其人当生于平王之世,仳离迁徙之余,岂得反谓之为‘无为’?而诸侯之不朝,亦不始于桓王,惟郑于桓王世始不朝耳。其于王室初无所大加损,岂得遂谓之为‘百罹’、‘百凶’也哉?窃谓此三篇者(按:指《中谷有蓷》、《葛藟》及此篇)皆迁洛者所作。”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4篇

如果说《诗经》的战争诗中,除了厌战思乡之情外,还有少数激奋昂扬之作的话,《诗经·国风》中的徭役诗,则完全是对繁重徭役的愤慨厌倦了。无论是大夫为天子、诸侯服役,还是下层人民为国君服役,都表现出服役者的强烈不满。《唐风·鸨羽》第一章:

国风·东山

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由于“王事靡盬”,致使田园荒芜,人民不得耕作以奉养父母,怨恨之极而呼苍天,揭示出了繁重徭役给人民带来的苦难。《诗经·国风》中的战争徭役诗,不仅写战争和徭役的承担者征夫士卒的痛苦,还有以战争、徭役为背景,写夫妻离散的思妇哀歌。如《卫风·伯兮》,即写一位妇女由于思念远戌的丈夫而痛苦不堪,其第二章云: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女为悦己者容,所爱的人不在面前,梳妆打扮还有什么意义呢?率真质朴地写出了思妇内心的相思哀痛。《王风·君子于役》也以思妇的口吻抒发了对役政的不满。黄昏时候,牛羊等禽畜都按时回家,而自己的丈夫却不能回来,即景生情,因情寓意,在田园牧歌式的农村小景中,渗透了思妇的无尽相思和悲哀。《诗经》战争徭役诗有丰富复杂的内容和情感取向,无论是颂记战功,叙写军威,还是征夫厌战,思妇闺怨,在后代诗歌史上都不乏回响。

《诗经·国风》-婚姻爱情

反映婚姻爱情生活的诗作,在《诗经·国风》中占有很大比重,不仅数量多,而且内容十分丰富,既有反映男女相慕相恋,相思相爱的情歌,也有反映婚嫁场面,家庭生活等婚姻家庭诗,还有表现不幸婚姻给妇女带来痛苦的弃妇诗。这些作品主要集中在“国风”之中,是《诗经》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最精彩动人的篇章。

在河之洲

《诗经·国风》中的情诗,广泛反映了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的幸福欢乐和挫折痛苦,充满坦诚、真挚的情感。《周南·关睢》就是写男子对女子的爱幕之情,前三章表现了一个贵族青年对淑女的追求,和他“求之不得”的痛苦心情。末二章,想象若能和她在一起,将要“琴瑟友之”、“钟鼓乐之”。这种表现男女相互爱慕的诗,《诗经·国风》中还有不少。这种爱慕发展为两情相悦,便有了幽期密约,如《邶风·静女》描写男女幽会: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个男子在城之一隅等待情人,心情竟至急躁而搔首徘徊。情人既来,并以彤管、茅荑相赠,他珍惜玩摩,爱不释手,并不是这礼物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美人所赠。主人公的感情表现得细腻真挚。《郑风·子衿》则写女子对男子的思念,这个女子在城阙等待情人,终未见来,便独自踟躇徘徊,“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咏叹,把相思之苦表现得如怨如诉,深挚缠绵。这种对爱情的执著专一,在《郑风·出其东门》中,则由男子直接说出: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尽管在东门之外,有众多的美女,诗人却并不动心,想到的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素衣女子。

正是由于《诗经·国风》中抒情主人公对爱情如此热烈执著,因而一旦爱情遇到挫折,就感到特别痛苦。在《诗经》时代,男女爱情虽还不像后代那样深受封建礼教的压制束缚,但已是“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齐风·南山》)了。有时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也会受到父母的干涉。如《鄘风·柏舟》即是写一个女子要求婚姻自主遭到父母干涉时所发出的誓辞:“髧彼两髦,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谅人只。”这个女子如此顽强地追求婚姻爱情自由,宁肯以死殉情,呼母喊天的激烈情感,表现出她在爱情受到阻挠时的极端痛苦和要求自主婚姻的强烈愿望。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5篇

诗经国风全文

1.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雎鸠:水鸟名,即鱼鹰。传说它们情意专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逑:雔之借字。雔,双鸟之意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荇菜:水草名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寤:睡醒。寐:睡眠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思:语助词。服:思念、牵挂。思服:思念,想念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芼:音帽,有选择之意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2.葛覃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 葛:植物名。覃:借作藤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是刈是濩,为絺为绤,服之无斁。 濩:音获,煮。絺:音吃,细葛布。绤:音戏,粗葛布。斁:音译,厌

言告师氏,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薄浣我衣。

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3.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卷耳:野菜名,嫩苗可当菜吃

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寘:同置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陟:登高。隤。虺隤:音灰颓,疲惫

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罍:酒尊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玄黄:马过劳而视力模糊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 砠:音居,有土有石的山丘

我仆痡矣,云何吁矣!瘏:音途,疲病。痡:音扑,义同瘏

4.樛木 樛:音纠,乔木的树枝下垂

南有樛木,葛藟累之。 藟:音垒,葛类

乐只君子,福履绥之。福履:福禄也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

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之。

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5.螽斯

螽斯羽,诜诜兮。螽:蝈蝈。诜诜:音申,多也

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薨薨:音轰,形容螽的齐鸣

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揖:音jí,聚集

宜尔子孙,蛰蛰兮。蛰:音知,和集也

6.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夭夭:木少盛貌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于归:指姑娘出嫁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蕡:音坟,果实将熟的样子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6篇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国风·周南·关雎》

译:水鸟应和声声唱,成双成河滩。美丽贤德的好姑娘,正是我的好伴侣。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诗经·国风·秦风·蒹葭》

译:初生芦苇青又青,白色露水凝结为霜。所恋的那个心上人,在水的另一边。沿着弯曲的河边道路到上游去找伊人。道路上障碍多,很难走。顺流而下寻找她。仿佛在河的中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诗经·国风·周南·桃夭》

译:桃树含苞满枝头,花开灿烂如红霞。这位姑娘要出嫁,定能使家庭和顺。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诗经·国风·王风·黍离》

译:知道我的人,说我心烦忧;不知道的,问我有何求。高高在上的老天,是谁害我如此(指离家出走)?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诗经·国风·王风·采葛》

译:采蒿的姑娘,一天看不见,犹似三季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诗经·国风·郑风·子衿》

译: 我怀恋着倩影,我心伤悲!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7篇

关于国风诗经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题解】

这诗写一个女子在城阙等候她的情人,久等不见他来,急得她来回走个不停。一天不见面就像隔了三个月似的。末章写出她的`烦乱情绪。

【注释】

(1)子:诗中女子指她的情人。衿(今jīn):衣领。或读为“紟(今jīn)”,即系佩玉的带子。《颜氏家训·书证》:“古者斜领下连于衿,故谓领为衿。”

(2)悠悠:忧思貌。《集传》:“悠悠,思之长也。”

(3)宁不:犹“何不”。嗣(似sì):《释文》引《韩诗》作“诒(贻yí)”,就是寄。音:谓信息。这两句是说,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这样断绝音信了吗?

(4)佩:指佩玉的绶带。

(5)挑达:往来貌。

(6)城阙:城门两边的观楼,是男女惯常幽会的地方。闻一多《风诗类钞》:“城阙,是青年们常幽会的地方。”

【余冠英今译】

青青的是你的长领襟,悠悠的是想念你的心。纵然我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从此断音信?

青黝黝是你的佩玉带,心悠悠是我把相思害。纵然我不曾去找你,难道你不能自己来?

走去走来多少趟啊,在这高城望楼上啊。一天不见哥的面,好像三个月儿那么长啊!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8篇

诗经·国风·王风·采葛

朝代:先秦

原文: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简介:

《王风·采葛》出自《诗经·国风·王风》,共三章,章三句,短小精悍,脍炙人口。现代人认为这首诗写的是一个男子对他情人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用这种夸张之词形容他对情人的殷切思念,实是情至之语。同时本体“一日”,喻体“三秋”,高下相形,对比鲜明,也有力地增强了感情的表达效果。成语“一日三秋”即源出此诗。本篇由于只是表现一种急切的相思情绪而没有具体内容,因此关于此诗的主题思想,旧说随意性很大。

注释:

葛:一种蔓生植物,块根可食,茎可制纤维。

萧:植物名。蒿的一种,即青蒿。有香气,古时用于祭祀。

三秋:通常一秋为一年,后又有专指秋三月的用法。这里三秋长于三月,短于三年,义同三季,九个月。

艾:植物名,菊科植物,可制艾绒灸病。

译文:

那个采葛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整月长啊。

那个采蒿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秋季长啊。

那个采艾的姑娘啊。一日不见她,好像三个周年长啊。

鉴赏:

此篇由于只是表现一种急切的相思情绪而没有具体内容,所以旧说随意性很大,如《毛诗序》以为是“惧谗”,所谓“一日不见于君,忧惧于谗矣”;朱熹《诗集传》则斥为“淫奔”之诗,说“采葛所以为絺綌,盖淫奔者托以行也。故因以指其人,而言思念之深,未久而似久也”;吴懋清《毛诗复古录》则以为采葛(萧、艾)比喻平时蓄养人才,“临时方获其用,若求之太急……一日则如三月之久”;牟庭《诗切》又说是“刺人娶妻……而徒溺其色,一日不见,则思之如三月之久”;姚际恒、方玉润、吴闿生却一致认为是怀友忆远之诗,方氏申述云:“夫良友情亲如夫妇,一朝远别,不胜相思,此正交情深厚处,故有三月、三秋、三岁之感也!”(《诗经原始》)近人则多主恋歌说。就诗论诗,视为怀念情人之作为妥。闻一多指出“采集皆女子事,此所怀者女,则怀之者男”(《风诗类钞》)。译文取闻说作男词。

热恋中情人无不希望朝夕厮守,耳鬓相磨,分离对他们是极大的痛苦,所谓“乐哉新相知,忧哉生别离”,即使是短暂的分别,在他或她的感觉中也似乎时光很漫长,以至于难以忍耐。此诗三章正是抓住这一人人都能理解的最普通而又最折磨人的情感,反覆吟诵,重叠中只换了几个字,就把怀念情人愈来愈强烈的情感生动地展现出来了,仿佛能触摸到诗人激烈跳动的脉搏,听到他那发自心底的呼唤。全诗既没有卿卿我我一类爱的呓语,更无具体的爱的内容叙述,只是直露地表白自己思念的情绪,然而却能拨动千古之下读者的心弦,并将这一情感浓缩为“一日三秋”的成语,审美价值永不消退,至今仍活在人们口头。其艺术感染力的奥妙在哪里?蒋立甫《风诗含蓄美论析》曾剖析此诗“妙在语言悖理”,意思说:从科学时间概念衡量,三个月、三个季节、三个年头怎能与“一日”等同呢?当是悖理的.,然而从诗抒情看却是合理的艺术夸张,合理在热恋中情人对时间的心理体验,一日之别,逐渐在他或她的心理上延长为三月、三秋、三岁,这种对自然时间的心理错觉,真实地映照出他们如胶似漆、难分难舍的恋情。这一悖理的“心理时间”由于融进了他们无以复加的恋情,所以看似痴语、疯话,却能妙达离人心曲,唤起不同时代读者的情感共鸣。

《诗经》国风·王风全文 第9篇

《诗经·国风》-地位影响

《诗经·国风》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奠定了中国诗歌的优良传统,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诗人,中国诗歌艺术的民族特色由此肇端而形成。

《诗经·国风》主要是抒情言志之作。《卫风·氓》这类偏于叙述的诗篇,其叙事也是为抒情服务的,而不能简单地称为叙事诗。《诗经·国风》可以说主要是一部抒情诗集,在二千五百多年前产生了如此众多、水平如此之高的抒情诗篇,是世界各国文学中罕见的。从《诗经·国风》开始,就显示出中国抒情诗特别发达的民族文学特色。从此以后,中国诗歌沿着《诗经·国风》开辟的抒情言志的道路前进,抒情诗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形式。

《诗经·国风》

《诗经·国风》表现出的关注现实的热情、强烈的政治和道德意识、真诚积极的人生态度,被后人概括为“风雅”精神,直接影响了后世诗人的创作。

《诗经·国风》中以个人为主体的抒情发愤之作,为屈原所继承。“国风好色而不淫,小雅怨诽而不乱,若《离骚》者可谓兼之矣!”(《史记·屈原列传》)《离骚》及《九章》中忧愤深广的作品,兼具了国风、“二雅”的传统。汉乐府诗缘事而发的特点,建安诗人的慷慨之音,都是这种精神的直接继承。后世诗人往往倡导“风雅”精神,来进行文学革新。陈子昂感叹齐梁间“风雅不作”(《与东方左史虬修竹篇序》),他的诗歌革新主张,就是要以“风雅”广泛深刻的现实性和严肃崇高的思想性,以及质朴自然、刚健明朗的创作风格,来矫正诗坛长期流行的颓靡风气。不仅陈子昂,唐代的许多优秀诗人,都继承了“风雅”的优良传统。李白慨叹“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古风》其一);杜甫更是“别裁伪体亲风雅”(《戏为六绝句》其六),杜诗以其题材的广泛和反映社会现实的深刻而被称为“诗史”;白居易称张籍“风雅比兴外,未尝著空文”(《读张籍古乐府》),实际上白居易和新乐府诸家,所表现出的注重现实生活、干预政治的旨趣和关心人民疾苦的倾向,都是“风雅”精神的体现。而且这种精神在唐以后的诗歌创作中,从宋陆游到清末黄遵宪,也代不乏人。

如果说,“风雅”在思想内容上被后世诗人立为准的,比兴则在艺术表现手法上为后代作家提供了学习的典范。《诗经·国风》所创立的比兴手法,经过后世发展,成了中国古代诗歌独有的民族文化传统。《诗经·国风》中仅作为诗歌起头协调音韵,唤起情绪的兴,在后代诗歌中仍有表现。而大量存在的兼有比义的兴,更为后代诗人所广泛继承,比兴就成了一个固定的词,用来指诗歌的形象思维,或有所寄托的艺术表现形式。《诗经·国风》中触物动情,运用形象思维的比兴,塑造鲜明的艺术形象,构成情景交融的艺术境界,对中国诗歌的发展具有重大的意义。后世诗歌中的兴象、意境等,都可以在《诗经·国风》里看到萌芽。后代的民歌和模仿民歌的文人作品中,以兴句起头的很多。汉乐府民歌、古诗十九首,以及魏晋时期许多文人的创作中,都不乏其例,这明显是对《诗经·国风》起兴手法的继承。而兴句和所咏之辞融为一体,构成诗的意境,则是《诗经·国风》比兴发展的更高阶段。

战争诗绘本

《诗经·国风》于比兴时有寄托,屈原在《楚辞》中,极大地发展了《诗经·国风》比兴寄托的表现手法。同时,《诗经·国风》中不一定有寄托的比兴,在《诗经》被经学化后,往往被加以穿凿附会,作为政治说教的工具。因此,有时“比兴”和“风雅”一样,被用来作为提倡诗歌现实性、思想性的标的。而许多诗人,也紧承屈原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写了许多寓有兴寄的作品。比兴的运用,形成了中国古代诗歌含蓄蕴藉、韵味无穷的艺术特点。

《诗经·国风》对中国后世诗歌体裁结构、语言艺术等方面,也有深广的影响。曹操、嵇康、陶渊明等人的四言诗创作直接继承《诗经·国风》的四言句式。《诗经·国风》其他各种句式当时只是单句,后世演之,遂以成篇。同时,后世箴、铭、诵、赞等文体的四方言句和辞赋、骈文以四六句为基本句式,也可以追溯到《诗经·国风》。总之,《诗经·国风》牢笼千载,衣被后世,不愧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光辉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