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海子 第1篇
《如果海子》
他们在嘀咕着说海子
眼里泛着亮光
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你
海子,几个海子
海北藏 人指的是湖泊
因为在西北这样地方
海子很尊贵,才昵称海子
我想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想起的还是你,海子
你是用生命在写诗
用诗行解读自己
完成对世界的对话
你纯净,激情,聪慧,偏执,阴冷,绝望,较真,信仰,幻听
这些都是你
一个流浪的麦地诗人
热爱质朴一切,生命如植物般幸福安静
一个偏执阴冷绝望的你
梦游般臆想死亡的过程
天才诗人都短命来安慰自己
契因,爱情,摧毁,轮回,新生
对诗歌残暴的热爱
想唤醒还在沉睡的诗歌时代
你霸道的爱着诗歌
你需要观众,不仅仅是自己
你寂寞了,迷茫了,抑郁了
你的诗像刀像剑直击人心
唯有带着你的鲜血
人们才开始解读注视
你完成了自我的英雄主义情怀
让生命断裂重生新生
我看到你的笑容
在我看来稍显阴冷
这样的救赎未免沉重
你本可以美好地活着
生命是尊贵的
我敬畏每一个生命
在你生命最后关头
在狭隘的空间
在狭小的格局中
都有灵性跳跃火花的文字
一波一波的
那么在阳光般的憧憬里
在广阔的情怀里
是不是可以写的更有太阳的光泽
生活需要温暖
危机需要解决
长久地活着
和愤怒,不公,阴暗,嫉妒,奸诈
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看看到底谁会赢?
走出来走出来吧
生活多美好
这同样是一个不需要诗歌的时代
各种圈子各种平台
热闹的调侃着纷沓而来
喜爱诗歌的人们
在等待中欢欣鼓舞
期待清新的文字
来敲醒我们双耳
来激荡我们心灵的波纹
社交开阔了眼界
网络微信丰富了我们生活
又冷落了我们原来的交往
诗歌:海子 第2篇
关键词诗歌史 归属 定位
一、归属问题
文学史上对海子的归类存在分歧,所以显得比较混乱。对于海子的归类说法不一,将海子归为后朦胧诗派、校园诗派、第三代、新生代,或不属于任何流派,这是几个稍具代表性的观点。不能简单地将造成对海子归类混乱现象的原因,归为新诗潮的多样命名本身。要注意到命名和归属是两个概念。前者是给予名称,后者是划定从属关系。在文学研究中,前者指给某种文学现象、潮流和创作倾向起名,后者则判断作家作品是否属于前者。杜昆在《试析海子在文学史中的归属问题――兼论文学史的一种写作模式》谈到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造成目前混乱局面的原因,除了命名者(接受者)认识和理解上的差异之外,海子诗歌的美学思想和特征与‘第三代’诗的交织及分野也是关键所在。”
本人认为这种分析正确,在时间上处于“第三代”诗人的海子,对诗歌的追求上有自己独立的特质。“第三代”诗反崇高、反优雅、反文化、反意象、平民化、口语化。海子追求崇高理想,抵制世俗欲望侵蚀的哲思,承接浪漫主义的诗歌传统,坚守纯粹的个人化写作立场。因此,海子很快便从“第三代”诗群中脱离出来。
二、海子在诗歌史上的意义――承上启下的衔接者
为什么热衷于群体写作的“第三代”诗歌会演变为坚持个人化写作的“90年代先锋诗歌”,海子在前者和后者间起到了怎样的承先启后的作用?要梳理它们之间的关系,就不得不梳理海子与“第三代”诗、海子与“90年代先锋诗歌”之间的关系。
(一)海子与“第三代”诗
(1)异:
在时间上处于“第三代”诗人的海子,对诗歌的追求有自己独立的特质,很快便从“第三代”诗群中脱离出来。“第三代”诗反崇高、反优雅、反文化、反意象、平民化、口语化。而海子追求崇高理想,抵制世俗欲望侵蚀的哲思,承接浪漫主义的诗歌传统,坚守纯粹的个人化写作立场。
(2)同:
海子与“第三代”诗人的共同点是对死亡的更深入的体验和更高层的超越。虽然朦胧诗人也体验和冥思死亡,但他们总摆脱不了历史阴影的重压和具体死亡的缠绕,相比之下,海子与“第三代”诗人能把死亡看作一种纯粹的生命状态,更善于从形而上的角度来体验死亡,这是他们比朦胧诗人的进步之处。
海子的诗在个人意识和生命意识的强化等纬度上,在放弃意象雕琢运用口语写作等诗艺方面,接近“第三代”诗的美学特征。
(二)海子与90年代“个人化写作”
(1)个人化写作
个人化写作的个人特指拥有“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知识分子形象,是身为知识分子应该具有的直面现实、勇于承担、敏于内省,对生命中的荒谬、苦难抱以悲悯、关爱的精神。
在谈到对个人化写作的理解时,王光明在《在非诗的时代展开诗歌:论90年代的中国诗歌》 一文中指出:“是拒绝普遍性定义的写作实践,是相对于国家化、集体化、思潮化的更重视个体感受力和想象力的话语实践。它在某种程度上标志了对一时形态化的‘重大题材’和时代共同主体的疏离,吐出了诗歌艺术的具体承担方式”。
(2)海子诗歌的特质
海子具有个人独立的精神立场和自律的艺术操守,诗歌抒情主体的“我”指向形而上之意义,饱含精神与现实关系的深度焦灼,将“关注生命存在本身” 作为诗歌理想,以庄家、植物、村庄等为背景,以生命、爱情、死亡等为基本主题,“将自己和民族的材料和诗歌上升到整个人类的形象” ,体现人类精神。罗振亚在《朦胧诗后先锋诗歌研究》 一书中谈到海子时指出:“海子也注重思想质地的锻造,用个人化的声音进行‘个体生命的诗歌表达’,那种对神性品质的坚守,那种麦地诗思的原创性,那种主体语象的私有化,那种个人密码化的言说方式以及那种抵达大诗的企求等诸多取向,可以说都直接开启了90年代个人化写的先河。”
三、小结
罗振亚有这样一个明确的论述:“奔赴太阳的‘诗歌王子’海子,是跨越‘第三代’诗和90年代‘个人化写作’的过渡式的重要人物,他既是‘第三代’诗的终结者,又是90年代‘个人化写作’的开启人。”
本人不能完全认同“终结者”的定性,事实表明,虽然“第三代”诗的创作已经进入困境,90年代的“个人化写作”是对“第三代”诗进行反思与反叛上起步的,但90年代诗歌与“第三代‘诗之间仍存在着众多联系,从“第三代”诗中萌生的诗歌观念,如抗拒崇高、消解主流文化意识形态和认同市民的审美倾向等,在90年代诗歌上仍有延续。所以并没有终结。
相反,海子的诗歌传达出一种抗争的情绪,有意识远离社会表层热点而关注生命存在本身,注意摆脱政治情结的纠缠,去实现“关注生命存在本身”的诗歌理想,弘扬人性的价值和尊严。他的诗歌道路有力的证明着“第三代”诗已走入困境,在一定程度上提示了未来诗坛的发展方向,直接开启了90年代“个人化写作”的先河。
参考文献:
[1]杜昆.试析海子在文学史中的归属问题――兼论文学史的一种写作模式.名作欣赏,2008年第8期.
[2]王光明.在非诗的时代展开诗歌:论90年代的中国诗歌.中国社会科学,2002年第2期.
诗歌:海子 第3篇
他们在嘀咕着说海子
眼里泛着亮光
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你
海子,几个海子
海北藏 人指的是湖泊
因为在西北这样地方
海子很尊贵,才昵称海子
我想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想起的还是你,海子
你是用生命在写诗
用诗行解读自己
完成对世界的对话
你纯净,激情,聪慧,偏执,阴冷,绝望,较真,信仰,幻听
这些都是你
一个流浪的麦地诗人
热爱质朴一切,生命如植物般幸福安静
一个偏执阴冷绝望的你
梦游般臆想死亡的过程
天才诗人都短命来安慰自己
契因,爱情,摧毁,轮回,新生
对诗歌残暴的热爱
想唤醒还在沉睡的诗歌时代
你霸道的爱着诗歌
你需要观众,不仅仅是自己
你寂寞了,迷茫了,抑郁了
你的诗像刀像剑直击人心
唯有带着你的鲜血
人们才开始解读注视
你完成了自我的英雄主义情怀
让生命断裂重生新生
我看到你的笑容
在我看来稍显阴冷
这样的救赎未免沉重
你本可以美好地活着
生命是尊贵的
我敬畏每一个生命
在你生命最后关头
在狭隘的空间
在狭小的格局中
都有灵性跳跃火花的文字
一波一波的
那么在阳光般的憧憬里
在广阔的情怀里
是不是可以写的更有太阳的光泽
生活需要温暖
危机需要解决
长久地活着
和愤怒,不公,阴暗,嫉妒,奸诈
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看看到底谁会赢?
走出来走出来吧
生活多美好
这同样是一个不需要诗歌的时代
各种圈子各种平台
热闹的调侃着纷沓而来
喜爱诗歌的`人们
在等待中欢欣鼓舞
期待清新的文字
来敲醒我们双耳
来激荡我们心灵的波纹
社交开阔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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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海子 第4篇
引言
“诗人,在任何时代都是文明的孩子,精神的天使,他是以自身伟岸的人格,圣洁的灵魂来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人类精神的走向。”在《诗?语言?思》中,海德格尔曾经称我们这个时代为诸神逝去的暗夜,在此暗夜中我们惟有倾听诗人的歌唱,才能追寻到诸神的痕迹。在海子的诗歌世界里,每一种意象都拥有它自己的生命。它们承载了海子深深的情感和浓浓的爱。它们是梦想,它们是生命。海子相信诗歌是具有自己的生命的,因此海子提出“实体”这一诗学概念。“实体是什么?是分裂出去的主体。所谓‘自在之物’,说到底这乃是关于‘自在主体’的设想。[2](p259)“诗,说到底,就是寻找对实体的接触,实体永远只是被表达,不能被创造。它是真正的诗的基石。才能是次要的,诗人的任务仅仅是用自己的敏感和生命之光把黑乎乎的实体照亮,使它裸露于此。这是一个辉煌的瞬间,诗提醒你,这是实体---你在实体中生活---你应回到自身。”[3](1017)
海子用尽它的一生透彻的全是了他自身却没有走出他自己。海子是一个崇尚黄昏的人,在他眼里“茫茫黄昏,华美而无上”。海子是一个孤独的人,特别在秋天,“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表达的早已丧失。”他的孤独更体现在《夜色》中:“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次幸福:诗歌,王位,太阳。”这就是海子的一生。在海子浩瀚的诗歌海洋中,海子用他满腔的热情打造出种种意象,然而每一个意象都投注了海子挚热的真情。海子在他1986年8月的日记里曾写到:“我是说,我是诗,我是肉,抒情就是血,诗是被动的,是消极的,也是在行动的深层下悄悄流动的,与其说它是水,不如说它是水中的鱼,与其说它是阳光,不如说它是阳光下的影子。”
就意象而言,它只是某种关联自身与外物的象征物或文字的山坡上,对于流动的语言的小溪则是阻碍。海子的天才在于他把他的语言凌驾于意象之上。海子创造了属于他自己的意象。张炯在其主编的《新中国文学五十年》中曾这样评价海子:“他创造了仅仅属于自己的意象序列,他的诗歌语言比此前流行的新诗潮的语言全然有别,他建立了属于自己的诗歌风格。他是当代最具独创性的诗人。”[4]本文试图从海子诗歌中太阳和麦地这一阴一阳两种意象中探索海子的意象世界。其中前者的代表是黄昏,后者的代表是粮食。这两种意象,一个是上升的,一个是下沉的。连接这两种意象的桥梁是天梯,而血液是一种过渡意象,一种夹在上升与下沉这一矛盾下的复杂的血与火的抗争。乳房则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以及对于各种矛盾的权衡。通过两种意象清晰的折射出海子真实的心灵世界,并且进入他的世界,理解一个诗人,一个时代。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世界也是矛盾的,每个人都像海子一样在与自己抗争,在与世界不停的抗争。
一、太阳:遥远的追求和方向
每一位诗人都是从骨子里深深的热爱着太阳的,因为越是追求温暖,骨子里越是寒凉。在海子的眼里白天是比黑夜更加黑暗的。他渴望光明,他喜欢阳光。太阳虽然遥远却可以温暖心房,太阳拥有巨大的能量和光芒,太阳照在太平洋上,可以把希望点亮。在海子的世界里,疯狂的太阳可以改变世事沧桑。
海子首先把把太阳当作自己。在《以梦为马》中,他唱道:
太阳是我的名字
太阳是我的一生
太阳的山顶埋葬诗歌的尸体——千年王国和我
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的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
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
太阳总会沉下去,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孩子说:“扶着你骑过万年的天空,飞马的头颅,你为什么要倒下,你为什么这么快地离去。你再也不能离去,莫非你不能适应大地,你这无头的英雄,天空已对你关闭,你将要埋在大地,你不能适应的大地。”
海子通常是消极,或者是逃避的,然而在他的骨子里,海子要做一个太阳。一个血腥的反抗的太阳,一个辉煌跳跃的太阳。海子是真正的战士。在熊熊大火中尽情的燃烧的战士,在历史上反抗,海子是愤怒的太阳在反抗。
诗歌:海子 第5篇
摘要:在海子的创作生命中,无论是其初登文坛的创作,还是留下永远伤痛前的绝笔,浓郁的黑夜意象贯穿着他创作的始终。可以说正是这种迥异于他人的独特审美心理与创作风格,滋养成就了海子。黑夜意识反思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并在绝望荒凉中归向了死亡。
关键词:海子诗歌;黑夜;忧郁悲伤;荒凉分裂;存在与死亡
“海子,还有他的朋友、年轻的短命诗人骆一禾,当他们出现在诗坛上的时候,诗歌领域正是充满喧嚣与骚动的时刻,反叛的旗帜林立,反叛崇高人格、反叛英雄神话、反叛一切与传统有关的文化遗产 ……急功近利的创新和狭隘琐碎的题材使诗歌创作进入一种无序状态,深刻反映出理想失落后个人性的脆弱。” [1]今天,当年狂欢的诗歌已经谢幕,诗坛主将们正在悄悄隐退或改行。在此背景下,海子诗歌却呈现为一种强劲突围的态势,在仅存的诗歌领地中稳固而顽强的存在。
走进海子诗歌,其“黑夜”抒写所占据的比重之大几乎令人惊讶,或许,“黑夜”意象才是海子内心真实的表达。
一、生命存在的荒凉――“黑夜”意象的意义
黑夜本身是一种自然界的现象,但不同角度,黑夜又随人类漫长生存、发展的历史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从社会学角度而言,黑夜是黑暗的象征物,其词义基本是罪恶、愚蠢与堕落。从哲学的视角出发,正是由于夜的寂静与漆黑,才有助于抛开白天的喧嚣与明亮,回归自我的内心世界,于是黑夜可视为“启蒙”的代名词。纵观海子诗歌,其黑夜显然无涉自然现象与社会角度,在黑夜中海子弹奏的音符无论是忧郁悲伤还是荒凉分裂,都满溢着对生命存在意义的反思。
学者崔卫平指出:“天空和大地、天堂和地狱、黑暗与光明,彼此对立的两极在他身上同时存在,并各自沿着自己的方向延伸开去” [2],海子诗歌细读起来,对立的双方与其说是并列存在的,毋宁看作是偏义性质的,诗歌表面光明的背后直指生命存在的哀伤、荒凉与痛苦。
二、归向死亡――“黑夜”意象的最终走向
海子对生命存在的反思为何充满了荒凉?有研究者指出:“现代与传统、乡村与都市之间的巨大差异和冲突导致他心理上形成一个飘摇的‘中间地带’,这一地带关乎精神归属、家园意识和身份认同,海子对选择与认同的切肤之痛有深切的体会。”[3]乡间生活的怀念使海子在诗歌中呈现出强烈的“还家”冲动,但大都市知识分子与现代化过程中发生着深刻变化的乡村,显然发生着地域、文化上的错位,因此,他的还乡注定着失败。同时,在社会转型期,那个“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和物质的短暂情人”的诗人显然不合时宜,他在“远方”的寻找中一无所获。海子曾写下《夜色》:“在夜色中/我有三种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无根的流浪,无果的爱情,无望的生存就是他在生活中的真实处境。而所谓的三种幸福:王位、太阳不过是诗歌的不同称谓,支持他在精神中畅游的只有诗歌,可见诗歌对诗人而言意味着太多。
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精神归属的海子,诗歌难以平衡他现实生活中的诸多困惑:知识分子的精神归属、屡次失败的感情经历和难以回馈父母的拮据生活,其人生体验为“黑夜”绘出了荒凉的图景,甚至“死亡”意识常如影随形的与“黑夜”交织在一起。“漆黑的夜里有一种笑声笑断我坟墓的木板/你可知道。这是一片埋葬老虎的土地”(《死亡之诗(之一)》),“我请求/在夜里死去” 《我请求:雨》,“在十月的最后一夜/穷孩子夜里提灯还家 泪流满面/一切死于中途 在远离故乡的小镇上/在十月的最后一夜”(《泪水》)这几首海子早期创作的诗歌就已经牵引着海子在生存与死亡之间搏斗,自我燃烧般的写作方式,长期边缘化的生存体验,不被理解和认可的孤独,最终随着“黑夜”情感的演进,海子越发绝望,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这是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不能自拔,热爱着空虚而寒冷的乡村”(《春天,十个海子》。
今天,海子已越来越成为我们文化领域不能忽视的存在,与此同时,纠结于诗人自杀后被赋予天才、先知、诗歌烈士的造神,越来越远离了海子本身。
参考文献:
[1]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M].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
诗歌:海子 第6篇
关键词:海子 生与死 细读法 希腊神话
诗歌可以净化心灵,但海子的诗歌向来朦胧又难解,他写下了很多关于死亡的诗篇,其中《死亡之诗(之三:采摘葵花)》充满了隐晦又神圣的死亡字眼,我用细读法尝试分析。
海子诗歌中出现很多意象,“死亡”( 《死亡之诗》)、“太阳”(《祖国,或以梦为马》)、“麦地”(《讯问》),还有这首诗出现的“葵花”。熟悉的意象,会让人联想起――凡・高。从诗歌中一直反复提到的“死亡”与“葵花” 两个词语可以看出,这首诗与凡・高有关,即生与死。葵花象征信念和光辉,花姿永远勇敢高傲地面对着太阳,充满了生的活力,很难与死亡并存。这是一个贯穿全诗的悖论。
接下来是诗歌的后半部分,也是诗歌的重点所在:“雨夜偷牛的人/把我从人类/身体中偷走。/我仍在沉睡。/我被带到身体之外/葵花之外。我是世界上/第一头母牛(死的皇后)/我觉的自己很美/我仍在沉睡。”
诗中一直在用比喻的手法,将海子自己比作“偷牛人”,将“我”比作“第一头母牛”。除了比喻,这里还运用了“复义”手法。如前所述,“偷牛人”既是海子本人,也是赫尔墨斯。而“第一头母牛”也有两层意思:其一是指凡・高画中的动物形象――母牛,象征高尚美丽、温柔纯洁的母牛形象,同时也是凡・高和海子两人共有且相同的高尚的灵魂;另一层意思象征希腊神话中的女性,从后面“死的皇后”不难推测,她也许是欧罗巴,但我认为更可能是伊娥。宙斯将她变成一头小母牛,被赫拉派百眼怪物看守起来,赫尔墨斯将伊娥解救出来。恰好与上文对应起来,赫尔墨斯(海子自己)既是一个“偷牛人”,也是牛的解放者。
阅读海子的诗歌,向来是一个神圣又艰涩的历程,因为这是一种永恒浪漫人性的自然抒发与流露,在此过程中,生存与死亡并存。
参考文献:
[1]赵毅衡.“新批评”文集[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8.
[2]海子.海子作品精选[M].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