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通用17篇)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篇

卷六·鲁昭公

春秋之世,列国之君失守社稷,其国皆即日改立君,无虚位以俟者。惟鲁昭公为季孙意如所逐而也于齐,又适晋,凡八年乃没。意如在国摄事主祭,岁具从者之衣履而归之于乾侯。公薨之明年,丧还故国,然后其弟公子宋始即位,他国无此比也。岂非鲁秉周礼,虽不幸逐君,犹存厥位,而不敢绝之乎?其后哀公孙于越,《左传》终于是年,不知悼公以何时立也。

春秋时代,各诸侯国的国君一旦失去了王位,这个国家马上就另立新君,没有把王位空在那里等人。唯独鲁昭公是例外,他被擅权的季孙意如驱逐后,先逃亡齐国,又到晋国,流亡了八年才死去。这八年间季孙意如在国内总揽大权,主持祭祀,并且每年都把参加祭祀的人的衣物交给乾侯。鲁昭公死后第二年,灵柩又回到了鲁国,然后他的弟弟公子宋才开始登上王位,这在别的国家没有的事。这大概是因为鲁国坚持了周朝的礼仪,即使国君不幸被驱逐了,他的国君的位置仍然存在,没人敢使之中断吧!后来鲁哀公也逃亡到了越国,但是《 左传》记事到这时为止,此后鲁悼公究竞何时继承了哀公的王位,也就不知道了。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2篇

容斋随笔·卷六·畏无难原文附译文

卷六·畏无难

圣人不畏多难而畏无难,故曰:“惟有道之主能持胜。”使秦不并六国,二世未亡;隋不一天下服四夷,炀帝不亡;苻坚不平凉取蜀,灭燕翦代,则无肥水之役;唐庄宗不灭梁下蜀,则无嗣源之祸;李景不取闽并楚,则无淮南之失。

真正英明的帝王并不害怕困难多,而是害怕没有困难,一旦没有了困难就容易责图安逸,不恩危亡,所以说:“只有圣明的国君才能始终保持住胜利。”在这方面有大量的发面例证:假如秦国不吞并六国,天下一统,秦二世也未必会很快灭亡;假如不是隋文帝统一了中国,结束了南北朝的分裂局面,又征服了四周的少数民族,隋炀帝也没有条件大兴土木,骄奢浮逸,终致灭亡;如果十六国时的前秦皇帝符坚不去平定凉国(今甘肃黄河以西地带),攻取蜀国(今四川西部一带),灭掉燕国(今北京以北以西的'地方),铲除代国(今内蒙中部和山西北端),也不会头脑膨胀,征集九十万人马去攻晋国,招致肥水大战的失效;五代时后唐庄宗如不灭粱国,攻蜀国,也不致口出狂言,荒淫专横,终致李嗣源兵变,最后被杀;南唐李景如果不去攻取闽国和楚国,也就不会有淮南的大败了。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3篇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卷六·鲁昭公

春秋之世,列国之君失守社稷,其国皆即日改立君,无虚位以俟者。惟鲁昭公为季孙意如所逐而也于齐,又适晋,凡八年乃没。意如在国摄事主祭,岁具从者之衣履而归之于乾侯。公薨之明年,丧还故国,然后其弟公子宋始即位,他国无此比也。岂非鲁秉周礼,虽不幸逐君,犹存厥位,而不敢绝之乎?其后哀公孙于越,《左传》终于是年,不知悼公以何时立也。

春秋时代,各诸侯国的国君一旦失去了王位,这个国家马上就另立新君,没有把王位空在那里等人。唯独鲁昭公是例外,他被擅权的季孙意如驱逐后,先逃亡齐国,又到晋国,流亡了八年才死去。这八年间季孙意如在国内总揽大权,主持祭祀,并且每年都把参加祭祀的人的衣物交给乾侯。鲁昭公死后第二年,灵柩又回到了鲁国,然后他的弟弟公子宋才开始登上王位,这在别的国家没有的事。这大概是因为鲁国坚持了周朝的`礼仪,即使国君不幸被驱逐了,他的国君的位置仍然存在,没人敢使之中断吧!后来鲁哀公也逃亡到了越国,但是《  左传》 记事到这时为止,此后鲁悼公究竞何时继承了哀公的王位,也就不知道了。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4篇

容斋随笔卷八陶渊明原文阅读及翻译

陶渊明高简闲靖,为晋、宋第一辈人。语其饥则箪瓢屡空,缾无储粟;其寒则裋褐穿结,絺绤冬陈;其居则环堵萧然,风日不蔽。穷困之状,可谓至矣。读其《与子俨等疏》云:“恨室无莱妇,抱兹苦心。汝等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管仲、鲍叔,分财无猜,他人尚尔,况同父之人哉!”然则犹有庶子也。《责子》诗云:“雍、端年十三。”此两人必异母尔。渊明在彭泽,悉令公田种秫,曰:“吾常得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乃使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其自叙亦云:“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犹望一稔而逝,然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即自免去职。所谓秫粳,盖未尝得颗粒到口也,悲夫!

陶渊明高超、闲静、淡远,是晋宋间第一流人物。说到饥饿,他是饭瓢常空,家无存粮。说到寒冷,他是粗布短衣,冬天还穿着夏天的葛衣,没有替换的衣服。他的住房是四壁空空,难以遮蔽寒风和太阳。穷困之状可以说是到了极点。读他的《与子俨等疏》说:“我常恨家中没有楚国老莱子之妻那样的贤内助来开导我,只有自己怀抱这样的一片苦心了。你们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也应该思索四海之内皆兄弟的意义,齐国的管仲、鲍叔二人是朋友,在经商赢利分财时,多少并无猜疑之意,外人尚可以如此,何况你们是同父的兄弟呢!”这样看来,陶渊明还是妾生的儿子。他的《责子》诗说“雍、端两人年龄都是十三”,看来这两个人一定不是同母的'弟兄了。陶渊明在彭泽县作县令时,下令公田全都种成高粱,说:“这样我就能常醉酒了,便心满意足了。”但妻子和儿子坚决请求种粳稻,他就下令让二顷五十亩种高粱来酿酒,五十亩种粳稻供食用。他在《归去来兮辞》中自叙也说:“公田的收成,足够做酒,所以顺便求了彭泽令这个小官。”他本希望种的庄稼熟了,一年后离任。然而从仲秋到冬天,他在官仅八十几天,就自动免官离职。所谓的高粱粳稻,都没有能吃到一颗一粒,可悲啊!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5篇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皆承用逐家谱牒,故多有谬误,内沈氏者最可笑。其略云:“沈氏出自姬姓。周文王子聃叔季,字子揖,食采于沈,今汝南平舆沈亭是也。鲁成公八年,为晋所灭。沈子生逞,字修之,奔楚,遂为沈氏。生嘉,字惟良,嘉生尹戊,戊生诸梁,诸梁子尹射,字修文。其后入汉,有为齐王太傅敷德侯者,有为骠骑将军者,有为彭城侯者。”《宋书》沈约《自叙》云:“金天氏之后,沈国在汝南平舆,定公四年,为蔡所灭。秦末有逞者,征丞相不就。”其后颇与《唐表》同。按聃季所封自是一国,与沈子不相涉。《春秋》成公八年,晋侵沈,获沈子揖。昭二十三年,吴败顿、胡、沈、蔡之师于鸡父,沈子逞灭。定四年,蔡灭沈,杀沈子嘉。今《表》云:聃季字子揖,成八年为晋所灭,是文王之子寿五百余岁矣。逞为吴所杀,而《表》云奔楚,《宋书》云秦召为丞相。沈尹戊为楚将,战死于柏举,正与嘉之死同时,而以为嘉之子。尹射书于《左传》,三十四年始书诸梁,乃以为其子。又春秋时人立字皆从子及伯仲,岂有修之、惟良、修文之比?《汉列侯表》岂有所谓敷德、彭城侯?《百官表》岂有所谓骠骑将军沈达者?沈约称一时文宗,妄谱其沈、姒、蓐、黄之沈,封于汾川,晋灭之,春秋之沈,封于汝南,蔡灭之。顾合而为一,岂不读《左氏》乎?欧阳公略不笔削,为可恨也!

译文

《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 都是取自各家家谱的材料,错误很多,其中关于沈姓的记载最可笑。里面这样写:“沈姓是来自姬姓的。周文王的儿子聃叔季,字子揖,封地在沈,也就是现在汝南平舆沈亭这个地方。鲁成公八年,被晋国灭掉。子揖的儿子叫逞,字修之,逃亡楚国,就姓了沈。沈逞生儿子沈嘉,字惟良,沈嘉生儿子尹戊,尹戊生儿子诸梁,诸梁生儿子尹射,字修文。后来到了汉代,有的当了齐王太傅敷德侯,有的当了骠骑将军,有的当了彭城侯。”沈约修《 宋书》 时,曾在里边写了一篇《 自叙》,里面写着:“沈国是金天氏的后代,在汝南平舆一带,鲁定公四年,被蔡国灭掉。秦朝末年,有个叫逞的人,皇帝请去做宰相,被他拒绝了。”后面的叙述与《 新唐书 宰相世系表》 相同。

认真考究一下,聃叔季所封的是另外一个国家,与沈国毫无关系。根据《 春秋》 的记载,鲁成公八年,晋国侵犯沈国,俘虏了沈子揖。鲁昭公二十三年,吴国又在鸡父(今河南固始县南)这个地方打败了顿、胡、沈、蔡几国的军队,沈子揖的儿子逞被灭。鲁定公四年、蔡国又灭了沈国,杀了逞的儿子沈嘉。可是现在的《 世系表》 上却说:聃季字子揖,鲁成公八年,被晋国灭亡。如果是这样,作为文王儿子的聪季就活到五百多岁了,这怎么可能呢?沈逞是被吴国杀掉的,可是《 世系表》 上说他逃奔到了楚国,沈约在《 宋书 自叙》 中又说,秦国还想召他为丞相。沈尹戊是楚国的`大将,战死在柏举(今湖北麻城县境),这个时正与沈嘉死的时间是大致同时的,可是《 世系表》 却说尹戊是沈嘉的儿子。尹戊在《 左传》 中先写的尹射,三十四年开始写成诸梁,可是《 世系表》 把诸梁当作了尹戊的儿子。还有,春秋时代人立字的时候,都从子和兄弟,怎么会有修之、惟良、修文的叫法呢?《 汉书 列侯表》 怎么会有敷德侯、彭城侯?《 汉书百官表》 怎么会有骠骑将军沈达?

沈约被称为一代文章约宗师,胡乱地谱写自己上代表人的姓名、官职、爵位.已经令人嗤笑了,还分不清两个沈国的界限。实际上,作为金天氏的后代的沈姓,是现在沈、姒、蓐、黄各姓先人的沈。他们的封地在汾川(汾河流域),被晋国灭亡,春秋时代的沈姓,封于汝南,被蔡国灭亡。沈约把两个沈国的两个沈姓写成了一个,难道就没有读过《 左传》 ?欧阳修编撰《 新唐书》 的时候,不去加以考证删削,也是令人感到遗憾的。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6篇

《容斋随笔·卷十三·国朝会要》原文及翻译

原文:

国朝会要,自元丰三百卷之后,至崇宁、政和间,复置局修纂。宣和初,王黼秉政,罢修书五十八所。时会要已进一百十卷,余四百卷亦成,但局中欲节次觊赏,故未及上。既有是命,局官以谓若朝廷许立限了毕,不过三两月可以投进。两黼务悉娇蔡京所为,故一切罢之,官吏既散,文书皆为弃物矣。

建炎三年,外舅张渊道为太常博士,时礼寺典籍散佚亡几,而京师未陷,公为宰相言:“宜遣官往访故府,取见存图籍,悉辇而来,以备掌故。”此若缓而甚急者也。宰相不能用,其后逆豫窃据,鞠为煨烬。吁,可惜哉!

译文:

本朝会要,自神宗元丰年间的三百卷之后,直到徽宗崇宁、政和年间,才又设置机构编纂。宣和初年,王黼就任宰相主持政务,撤销五十八所修书机构。当时会要已进呈朝廷一百一十卷,其余四百卷也已完成,但会要所企图多次呈上以求多次得赏,所以没有全部进呈。撤消会要所的`命令下达之后,主管官吏又说如果朝廷允许定下期限了结,不超过三两个月便呈献。

可是王黼力求全盘纠正蔡京所作之事,所以一切统统撤消,官吏遣散之后,文书全成了丢弃之物。建炎三年,高宗岳父张渊道任太常博士,当时礼寺所存黄册图籍,散佚不多,而且京师尚未陷落,张渊道向宰相建议:“应派专人前往京师藏书旧址寻访,取出现存图书典籍,全部装车运来,以备查询掌故。”这是一件看似平常却又亟待解决的事。宰相不予采纳,后来被伪齐刘豫窃据,多被烧成灰烬。唉,可惜啊!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7篇

容斋随笔·卷七·七发的原文及翻译

卷七·七发

枚乘作《七发》,创意造端,丽旨腴词,上薄《骚》些,盖文章领袖,故为可喜。其后继之者,如傅毅《七激》、张衡《七辩》、崔骃《七依》、马融《七广》,曹植《七启》、王粲《七释》、张协《七命》之类,规仿太切,了无新意。傅玄又集之为《七林》,使人读未终篇,往往弃诸几格。柳子厚《晋问》,乃用其体,而超然别立新机杼,激越清壮,汉、晋之间,诸文士之弊,于是一洗矣。东方朔《答客难》,自是文中杰出,扬雄拟之为《解嘲》,尚有驰骋自得之妙。至于崔骃《达旨》、班固《宾戏》、张衡《应闲》,皆屋下回屋,章摹句写,其病与《七林》同,及韩退之《进学解》出。于是一洗矣。《毛颖传》初成,世人多笑其怪,是裴晋公亦不以为可,惟柳子独爱之。韩子以文为戏,本一篇耳,妄人既附以《革华传》,至于近时,罗文、江瑶、叶嘉、陆吉诸传,纷纭杂沓,皆托以为东坡,大可笑也。

枚乘的《 七发》 ,创意新颖,语言优美,已与名篇《 离骚》 相近,作为文章的典范,这是十分可喜的。其后,继之而来的,如傅毅所写的《 七激》 、张衡写的《 七辩》 、崔骃所写的《 七依》 、马融所写的《 七广》 、曹植所写的《 七启》 、王粲所写的《 七释》 、张协所写的《 七命》 等等,都是依仿《 七发》 ,亦步亦趋,毫无新意。傅玄又将上述文章进行汇集,取名为《 七林》,由于格调一样,使人读起来感到无味,还没读到最后一篇,就往往略过数页而不读,束之高阁。但是,柳宗元则不同,他所写的《 晋问》 一文,亦是采用《 七发》 的文章格式,但他并不受其约束,而是站在新的高度,大胆创新,文章构思新颖,布局奇巧,高亢激烈,清秀雄伟。汉、晋之间,文坛上那种华而不实的弊病,为之一扫而光。东方朔所写的《 答客难》 一文,自认为是文章中杰出的一篇,扬雄仿依这篇文章,写成《 解嘲》 ,尚有纵横驰骋自得之妙。至于说崔骃所写的《 达旨》 、班固所写的`《 宾戏》 、张衡所写的《 应闲》 ,都是屋下架屋,机械模拟章节和句子,其弊病与《 七林》 相同,待至韩愈《 进学解》 一文问世。文坛上的那种机械模仿华而不实的风气,为之一扫而光。《 毛颖传》 刚刚问世的时候,遭到很多人的讽刺嘲笑,认为写得很怪,即使裴度也有些不以为然,只有柳宗元喜欢这篇文章。韩愈以文为戏,本来就一篇这样的文章,无知妄为的人既将该文附于《 革华传》 。而最近一个时期,罗文、江瑶、叶嘉、陆吉诸传,纷纭杂乱,都假托为苏东坡所作,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8篇

卷六·宣发

《考工记》:“车人之事,半矩谓之宣。”注:“头发颢落曰宣。《易》:“‘《巽》为宣发。’宣字本或作寡。”《周易》:“《巽》为寡发。”《释文》云:“本又作宣,黑白杂为宣发。”宣发二字甚奇。

《考工记》 上说:“做车的工匠把半个方矩称为‘宣’。” 里面的注解说:“头发又白又脱落叫‘宣’。《 易经》 说:‘《 巽》卦 为宣发,  ‘宣’字本来也有人当作‘寡’。”《 周易》 说:“《巽》 为寡发。”《 释文》  的'解释是:“‘寡’字本来又当作宣,黑白颜色相混杂的头发就是宣发。”“宣发”这两个字实在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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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9篇

容斋随笔·卷十·日饮亡何的原文及翻译

《汉书爰盎传》:“南方卑湿,君能日饮,亡何。”颜师古注云“无何,言更无余事。”而《史记盎传》作“日饮毋苛”,盖言南方不宜多饮耳。今人多用“亡何”字。

《 汉书,爱盎传》 说:“南方地势低下潮湿,您能每天喝酒,亡何(没有其他事情)。”颜师古作解释说:“亡何就是无何,说的`是再没有其他事情。”可是《 史记 爰盎传》 作‘日饮毋苛”,大概是说南方不应该多喝酒吧。现在人们多用“亡何’的字样。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0篇

秦楚之际,楚怀王以牧羊小儿为项氏所立,首尾才三年。以事考之,东坡所谓天下之贤主也。项梁之死,王并吕臣、项羽*,自将之,羽不敢争。见宋义论兵事,即以为上将*,而羽乃为次将。择诸将入关,羽怨秦,奋势愿与沛公西,王以羽?g悍祸贼,不许,独遣沛公,羽不敢违。及秦既亡,羽使人还报王,王曰:“如约。”令沛公王关中。此数者,皆能自制命,非碌碌孱主受令于强臣者,故终不能全于项氏。然遣将救赵灭秦,至于有天下,皆出其手。太史公作《史记》,当为之立本纪,继于秦后,迨其亡,则次以汉高祖可也。而乃立《项羽本纪》,义帝之事特附见焉,是直以羽为代秦也,其失多矣。高祖尝下诏,以秦皇帝、楚隐王亡后,为置守冢,并及魏、齐、赵三王,而义帝乃高祖故君,独缺不问,岂简策脱佚乎?

秦楚之际,楚怀王只是牧羊的小孩儿,被项氏立为王,前后才三年。根据史事来考究,正是苏东坡所说的天下的贤明君主。项梁死了以后,怀王合并了吕臣、项羽的*队,自己统领全*,项羽也不敢力争。楚怀王见到宋义谈论*事,就拜他为上将*,而项羽才是次将。怀王挑选诸位将领进入关中,项羽怨恨秦朝,激奋作势愿意同刘邦西进,怀王认为项羽敏捷晓悍、凶*残暴,不肯同意,只派遣了刘邦,项羽也不敢违抗。等到秦朝灭亡以后,项羽派人回来报告楚怀王,怀王说:“按照原来的约定行事。”命令刘邦统治关中。这几个方面,楚怀王都能够自己控制命运,不是庸碌无为地受命于强悍大臣的软弱君主,因此最后被项羽杀了。。然而他调遣将领解救赵国消灭秦国,直到获得天下成为义帝,都是他亲手所为。*公作《史记》,应当为他写个本纪,接在秦朝的后面,写到他灭亡之后,再接着写汉高祖就可以了。可是竟然写了《项羽本纪》,义帝的事只附带着见于其中,这简直是认为项羽取代了秦朝,其中的失误太多了。汉高祖曾经下过诏文,在秦皇帝、楚隐王死后,为他们安排守护坟墓的人,跟魏、齐、赵三王一起提及,而且义帝是高祖原来的君主,偏偏遗漏而没有说到,难道是竹简书册脱漏亡佚了吗?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1篇

容斋随笔·卷六·带职人转官的原文及翻译

卷六·带职人转官

绍兴中,王浚明以右奉直大夫直秘阁,乞磨勘,吏部拟朝议大夫。时相以为既带职,则朝议、奉直为一等,遂超转中奉。其后曾慥踵之。绍兴末,向伯奋亦用此,继而续觱复然。后省有言,不应蓦三级,自是但得朝议。予按故事,官制未行时,前行郎中迁少卿,有出身,得太常;无出身,司农;继转光禄,即今奉直、朝议也。自少卿迁大卿、监,有出身,得光禄卿;无出身,历司农卿、少府监、卫尉卿,然后至光禄。若带职,则自少农以上径得光禄,不涉余级,至有超五资者。然则浚明等不为过,盖昔日职名不轻与人,故恩典亦异。又自承务郎至奉议词人,但三转,而带职者乃与余人同作六阶不小异,乃有司之失也。

宋高宗绍兴年间,一个叫王浚明的人以右奉直大夫的身份在收藏珍贵图书的秘阁中任直秘阁,掌管图书管理工作。当时他向审官院请求考核他的.政绩,予以升迁,吏部打算授以四品的朝议大夫。当时的宰相以为既然是带着职务迁升为官的,朝议和奉直属于同一级别,于是就超越了朝议转为中奉。之后,曾慥也按此办法给转了官。宋高宗绍兴末年,向伯奋也按这一办法转了官,紧接着,续觱也给予了同样的办理。后来中书省里却有人说,不应该跳越三级,只能得到吏部原议的朝议大夫之职。经过认真考察,我了解到,过去的惯例是:前行郎中升为少卿时,过去有做官的经历的,得太常;没有做官的经历的,得司农;然后再转而为光禄大夫,就是现在的奉直和朝议一级。从少卿升为大卿和监的人,有做官经历的得光禄卿;没有做官经历的,经过司农卿、少府监、卫尉卿,然后再至光禄大夫。如果是带着职务升迁的,自少农以上可以直接得到光禄大夫的品级,不必经过别的级别,以至于有一次超越五级的。由此可知,王竣明等人的越级并不过分,这是因为从前的职务名分不轻易给人,因而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同。有人从承务郎升到奉议词人,经三次转升,可是带职务的人与别人一样,这是掌管升迁的机关人员工作中的失误。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2篇

容斋随笔·卷十三·一以贯之的原文及翻译

卷十三·一以贯之

“一以贯之”之语,圣贤心学也。夫子以告曾子、子贡,而学者犹以为不同。尹彦明曰:“子贡之于学,不及曾子也如此。孔子于曾子,不待其问而告之,曾子复深喻之曰‘唯’。至于子贡,则不足以知之矣,故先发‘多学而识之’之问,果不能知之以为然也,又复疑其不然而请焉,方告之曰‘予一以贯之’。虽闻其言,犹不能如曾子之唯也。”范淳父亦曰:“先攻子贡之失,而后语以至要。”予窃以为二子皆孔门高第也,其闻言而唯,与夫闻而不复问,皆已默识于言意之表矣。世儒所以卑子贡者,为其先然“多学而识之”之旨也,是殆不然。方闻圣言如是,遽应曰“否”,非弟子所以敬师之道也,故对曰“然”,而即继以“非与”之问,岂为不能知乎?或者至以为孔子择而告参、赐,盖非余人所得闻,是又不然。颜氏之子,冉氏之孙,岂不足以语此乎?曾子于一“唯”之后,适门人有问,故发其“忠恕”之言。使子贡是时亦有从而问者,其必有以诏之矣。

“我的学说贯穿着一个基本观念”。这番话,是圣贤治学的心得,孔老夫子把它告诉曾子、子贡,可是学者们却以为其中有什么不同之处。尹彦明说:“子贡在学习上,赶不上曾子到这种程度。孔子对曾子,不等他发问就告诉他‘贯穿一个墓本观念’那番话,曾子再加深刻理解而说‘是的’,至于子贡,就不能直接听懂那意思了,所以孔子先提出我是否‘多多地学习又能记得住’的问题,子贡果然不懂这问话的`真义而认为孔子说得对,接着又怀疑恐怕不对而问孔子,孔子这才告诉他‘我有一个基本观念来贯穿它’。子贡尽管听到这话,仍不能象曾子那样答‘是的’, ”范淳父也说:“先否定子贡的失误,然后再把问题的要害告诉他。”我个人认为曾子、子贡都是孔子门下的高足弟子,他们听到孔子的话答“是的”也好,或者听到后再提出疑问也好,其实都已把孔子的言外之意默记于心了,社会上的儒生们贬低子贡的原因,在于他先赞同了“多多学习又能记得住”这句话的含义,这看法恐怕不对。刚刚听到圣人的话这样讲,当即回答说“不对”,并非弟子用来敬重师长的作法,所以先回答说“是的”,然后紧接着用“不是这样吗”的方式提出疑问,难道就是不能听懂那话的意思吗?有人甚至认为孔子经过选择再告诉曾子、子贡,大概不是其它人所能听到的,这看法又不对了。颜氏、冉氏的子孙颜渊、冉求,难道就不可以告诉他们这些话吗?曾子在答应了一声“是的”之后,刚巧有别的学生问他,所以发挥出“老师的学说只是忠恕两个字”的说法,假使子贡当时也有人紧接着问他,他一定会有什么话告诉他们的。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3篇

容斋随笔·卷十二·曹操用人原文附翻译

卷十二·曹操用人

曹操为汉鬼蜮,君子所不道。然知人善任使,实后世之所难及。荀彧、荀攸、郭嘉,皆腹心谋臣,共济大事,无待赞说。其余智效一官,权分一郡,无小无在,卓然皆称其职。恐关中诸将为害,则属司隶校尉钏繇以西事,而马腾、韩遂遣子入侍。当天下乱离,诸军乏食,则以枣祗、任峻建立屯田,而军国饶裕,遂芟群雄。欲复盐官之利,则使卫觊镇抚关中,而诸将服。河东未定,以杜畿为大守,而卫固、范先束手禽戮。并州初平,以梁习为刺史,而边境肃清。杨州陷于孙权,独有九江一郡,付之刘馥而恩化大行。冯翊困于鄜盗,付之郑浑而民安寇灭。代郡三单于恃力骄恣,裴潜单车之郡,而单于詟服。方得汉中,命杜袭督留事,而百姓自乐,出徙于洛、邺都至八万口。方得马超之兵,闻当发徒,惊骇欲变,命赵俨为护军,而相率还降,致于东方者亦二万口。凡此十者,其为利岂不大哉!张辽走孙权于合服,郭淮拒蜀军于阳平,徐晃却关羽于樊,皆以少制众,分方面忧。操无敌于建安之时,非幸也。

曹操算是汉朝的阴险的叛逆者,是君子所不愿谈及的。但他了解并善于任用他人,实在是后代所难以赶得上的。荀彧、荀攸、郭嘉都是他的心腹谋士,共同成大事,不必称赞评说。至于其它的人,有智慧就授予官位的,有权变让他分管一个郡的,无论官职大小,都使他们卓然有成,十分称职。曹操担心关中的将领们祸害关中,就让司隶校尉钟繇去主管西边的事务,结果马腾、韩遂派遣儿子到宫中侍候。当时天下纷乱,军队缺乏粮食,就让枣祗、任峻屯田,结果国家富饶丰裕,于是消灭了群雄。当想恢复盐务管理的利益时,就让卫觊镇守安抚关中,结果将领们都信服。河东没有平定,就派杜畿去当太守,使得卫固、范先束手被擒被杀。并州刚刚平定,就派梁习去当刺史,使得边境平静安泰。扬州被孙权攻陷,只剩下九江一个郡,曹操把权力交给刘馥,结果恩德教化广泛实行。冯翊被鄜州盗寇所困,曹操就交给郑浑去办理,结果百姓安定盗寇消灭。代郡有匈奴三单于军队,依仗武力骄横恣肆,裴潜只乘一辆车进入代郡,使得单于心中折服。才得到汉中,就认命杜袭负责留守之事,结果百姓自得其乐,从洛阳、邺地迁来的人口达到八万。刚刚得到马超的.军队时,马超军队听说将把他们发配他地,都惊恐想要兵变,曹操命令赵俨为护军,结果马超军都互相带领回来归降,送到东方的人口也有两万。以上十件事所产生的好处难道不大吗?张辽在合肥打跑孙权,郭淮在阳平抵御蜀_队,徐晃在樊城打关羽,都是以少胜多,解除了一方面的忧患。曹操在建安时期天下无敌,不是侥幸的。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4篇

容斋随笔·卷十六·靖康时事原文附译文

卷十六·靖康时事

邓艾伐蜀,刘禅既降,又敕姜维使降于钟会,将士咸怒,拔刀斫石。魏围燕于中山既久,城中将士皆思出战,至数千人,相率请于燕主,慕容隆言之尤力,为慕容麟沮之而罢。契丹伐晋连年,晋拒之,每战必胜。其后,杜重威阴谋欲降,命将士出陈于外,士皆踊跃,以为出战,既令解甲,士皆恸哭,声振原野。予顷修《靖康实录》,窃痛一时之祸,以堂堂大邦,中外之兵数十万,曾不能北向发一矢、获一胡,端坐都城,束手就毙!虎旅云屯,不闻有如蜀、燕、晋之愤哭者。近读《朱新仲诗集》,有《记昔行》一篇,正叙此时事。其中云:“老种愤死不得战,汝霖疽发何由痊?”乃知忠义之士,世未尝无之,特时运使然耳。

曹魏大将邓艾攻打蜀汉,后主刘禅投降后命令姜维向魏将钟会投降,将士们无不切齿痛恨,以致拔刀斫石。十六国时期,魏国长期围困燕国的中山郡(今河北定县),城中的将士们都渴望出战,纷纷向燕王请战,慕容隆求战心尤切,结果都被慕容麟所拒绝,只得作罢。五代时,契丹人连年攻打后晋,晋人奋起抵抗,每战必胜。后来,元帅杜重威阳谋降敌,命将士们出营列阵,晋军士气高昂,决心与敌人决一死战,及至下令放下武器投降,军士皆恸哭不止,声振原野。我在编纂《 靖康实录》 时,私下里对靖康之难感到万分痛心,大宋朝作为一个堂堂大国,拥兵数十万,竟然不能向北方的金国发一箭,俘获一个敌兵,却只是端坐都城,束手待毙!数十万精兵强将云集京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祖国惨遭蹂躏,以致国破家灭,没有谁听说过他们之中有人因此而象蜀、燕、晋的将士那样痛哭流涕的。不久前,我读《朱新仲诗集》 时,看到其中《记昔行》 一诗,正是叙述此事的。诗中说:“老种(指种师道)愤死不得战,汝霖(宗泽字)疽发何由痊?”乃知忠义之士,并不是没有,只是大宋朝的时运不济罢了。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5篇

容斋随笔·卷五·平津侯原文附译文

卷五·平津侯

公孙平津本传称其意忌内深,杀主父偃,徙董仲舒,皆其力。然其可称者两事:武帝置苍海、朔方之郡,平津数谏,以为罢弊中国以奉无用之地,愿罢之。上使朱买臣等难之,乃谢曰:“山东鄙人,不知其便若是,愿罢西南夷专奉朔方。”上乃许之。卜式上书,愿输家财助边,盖迎合主意。上以语平津,对曰:“此非人情,不轨之臣不可以为休而乱法,愿勿许。”乃罢式。当武帝好大喜功而能如是,概之后世,足以为贤相矣!惜不以式事载本传中。

平津侯公孙弘的本传中称他意忌内深,杀死主父僵,驱逐黄仲舒,都是他出的力。然而他可以称道的事情有两件:汉武帝设置苍海、朔方二郡,公孙弘多次进谏,认为使我国疲惫来奉养无用之地,希望废除掉。汉武帝派朱买巨等人责难他,他谢罪说:“我乃山东粗俗之人,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好处,希望废除西南夷专一奉养朔方之地。”汉武帝才答应了他的.请求。卜式上书皇帝,希望输纳家财资助边防,大概是迎合皇上的意思。皇上就这件事询问公孙弘,公孙平津说:“这不合乎人份,一图谋不轨的大臣不足为训而扰乱国法,希望不要答应。”于是罢了卜式的官。当汉武帝好大喜功之时而能如此进谏,即使和后世相比,公孙弘也足以称为贤相了!可惜在卜式的本传之中也不记载此事。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6篇

容斋随笔·卷六·唐书世系表原文附翻译

卷六·唐书世系表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皆承用逐家谱牒,故多有谬误,内沈氏者最可笑。其略云:“沈氏出自姬姓。周文王子聃叔季,字子揖,食采于沈,今汝南平舆沈亭是也。鲁成公八年,为晋所灭。沈子生逞,字修之,奔楚,遂为沈氏。生嘉,字惟良,嘉生尹戊,戊生诸梁,诸梁子尹射,字修文。其后入汉,有为齐王太傅敷德侯者,有为骠骑将军者,有为彭城侯者。”《宋书》沈约《自叙》云:“金天氏之后,沈国在汝南平舆,定公四年,为蔡所灭。秦末有逞者,征丞相不就。”其后颇与《唐表》同。按聃季所封自是一国,与沈子不相涉。《春秋》成公八年,晋侵沈,获沈子揖。昭二十三年,吴败顿、胡、沈、蔡之师于鸡父,沈子逞灭。定四年,蔡灭沈,杀沈子嘉。今《表》云:聃季字子揖,成八年为晋所灭,是文王之子寿五百余岁矣。逞为吴所杀,而《表》云奔楚,《宋书》云秦召为丞相。沈尹戊为楚将,战死于柏举,正与嘉之死同时,而以为嘉之子。尹射书于《左传》,三十四年始书诸梁,乃以为其子。又春秋时人立字皆从子及伯仲,岂有修之、惟良、修文之比?《汉列侯表》岂有所谓敷德、彭城侯?《百官表》岂有所谓骠骑将军沈达者?沈约称一时文宗,妄谱其沈、姒、蓐、黄之沈,封于汾川,晋灭之,春秋之沈,封于汝南,蔡灭之。顾合而为一,岂不读《左氏》乎?欧阳公略不笔削,为可恨也!

《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  都是取自各家家谱的材料,错误很多,其中关于沈姓的记载最可笑。里面这样写:“沈姓是来自姬姓的。周文王的儿子聃叔季,字子揖,封地在沈,也就是现在汝南平舆沈亭这个地方。鲁成公八年,被晋国灭掉。子揖的儿子叫逞,字修之,逃亡楚国,就姓了沈。沈逞生儿子沈嘉,字惟良,沈嘉生儿子尹戊,尹戊生儿子诸梁,诸梁生儿子尹射,字修文。后来到了汉代,有的当了齐王太傅敷德侯,有的当了骠骑将军,有的当了彭城侯。”沈约修《  宋书》 时,曾在里边写了一篇《  自叙》,里面写着:“沈国是金天氏的后代,在汝南平舆一带,鲁定公四年,被蔡国灭掉。秦朝末年,有个叫逞的人,皇帝请去做宰相,被他拒绝了。”后面的叙述与《 新唐书  宰相世系表》 相同。

认真考究一下,聃叔季所封的是另外一个国家,与沈国毫无关系。根据《 春秋》  的.记载,鲁成公八年,晋国侵犯沈国,俘虏了沈子揖。鲁昭公二十三年,吴国又在鸡父(今河南固始县南)这个地方打败了顿、胡、沈、蔡几国的军队,沈子揖的儿子逞被灭。鲁定公四年、蔡国又灭了沈国,杀了逞的儿子沈嘉。可是现在的《  世系表》 上却说:聃季字子揖,鲁成公八年,被晋国灭亡。如果是这样,作为文王儿子的聪季就活到五百多岁了,这怎么可能呢?沈逞是被吴国杀掉的,可是《 世系表》  上说他逃奔到了楚国,沈约在《 宋书 自叙》  中又说,秦国还想召他为丞相。沈尹戊是楚国的大将,战死在柏举(今湖北麻城县境),这个时正与沈嘉死的时间是大致同时的,可是《 世系表》  却说尹戊是沈嘉的儿子。尹戊在《 左传》 中先写的尹射,三十四年开始写成诸梁,可是《 世系表》  把诸梁当作了尹戊的儿子。还有,春秋时代人立字的时候,都从子和兄弟,怎么会有修之、惟良、修文的叫法呢?《 汉书 列侯表》 怎么会有敷德侯、彭城侯?《  汉书百官表》 怎么会有骠骑将军沈达?

沈约被称为一代文章约宗师,胡乱地谱写自己上代表人的姓名、官职、爵位.已经令人嗤笑了,还分不清两个沈国的界限。实际上,作为金天氏的后代的沈姓,是现在沈、姒、蓐、黄各姓先人的沈。他们的封地在汾川(汾河流域),被晋国灭亡,春秋时代的沈姓,封于汝南,被蔡国灭亡。沈约把两个沈国的两个沈姓写成了一个,难道就没有读过《  左传》 ?欧阳修编撰《 新唐书》 的时候,不去加以考证删削,也是令人感到遗憾的。

容斋随笔·卷六·鲁昭公原文附翻译 第17篇

容斋随笔·卷十一·将帅贪功原文附译文

卷十一·将帅贪功

以功名为心,贪军旅之寄,此自将帅习气,虽古为贤卿大夫,未有能知止自敛者也。廉颇既老,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以示可用,致困郭开之口,终不得召。汉武帝大击匈奴,李广数自请行,上以为老,不许。良久乃许之,卒有东道失军之罪。宣帝时,先零羌反,赵充国年七十余,上老之,使丙吉问谁可将,曰:“亡逾于老臣者矣。”即驰至金城,图上方略,虽全师制胜,而祸及其子卬。光武时,五溪蛮夷畔,马援请行,帝愍其老,未许。援自请曰:“臣尚能被甲上马。”帝令试之,援据鞍顾盼,以示可用。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遂用为将,果有壶头之厄。李靖为相,以足疾就第,会吐谷浑寇边,即往见房乔曰:“吾虽老,尚堪一行。”既平其国,而有高甑生诬罔之事,几于不免。太宗将伐辽,召入谓曰:“高丽未服,公亦有意乎?”对曰:“今疾虽衰,陛下诚不弃,病且瘳矣。”帝悯其老,不许。郭子仪年八十余,犹为关内副元帅、朔方河中节度,不求退身,竟为德宗册罢。此诸公皆人杰也,犹不免此,况其下者乎!

把功名放在心上,热心于寄身军队之中,这本来就是将帅的习气,即使是自古以来的贤明的卿大夫,也没有能知足而自己收敛的。廉颇已经年老,吃一斗米,十斤肉,身披战甲上马,表示还可以被任用,但遭到郭开的.谗言,终于不能被征召。汉武帝大举进攻匈奴,李广几次请求随同出征,武帝认为李广老了,不允许,很久才允许他去,最后终于在东边路上迷路,延误了期限而犯下罪过。汉宣帝时,先零羌造反,赵充国已经七十多岁,皇上认为他老了,让丙吉去询问他谁可以当将领,他说:“没有能超越老臣我的了。”就驰马到金城,呈献地图和破敌计划,虽然保全部队取得胜利,但却使他的儿子赵卬遭到灾祸。汉光帝时,五溪的少数民族反叛,马援请求出征,光武帝可怜他年老,没有同意,马援请求说:“我还能够披甲跨马。”光武帝让他试一试,马援跨上战马左顾右盼,来表示可以被任用。光武帝笑着说:“这个老者真是勇健哪!”于是用他为将,果然在壶头山遭到厄运。李靖当过宰相,因为脚有毛病辞职,遇上吐谷浑进犯边疆,就去见房乔说:“我虽然老了,但还能出征一次。”平定了吐谷浑国,却又遭到高甑生诬陷欺骗的事,几乎不能幸免。唐太宗打算攻打辽东,召他进来对他说:“高丽还不臣服,您也有出征的意思吗?”他回答说:“现在我有病虽然衰弱,但陛下真的不嫌弃我的话,我的病很快就好了。”皇帝怜悯他年龄老了,不同意。郭子仪八十多岁,还担任着关内副元帅和朔方、河中节度使,不求隐退,最后被唐德宗下令罢免。这些人都是人中英杰,还不能免于贪功求名,何况是比他们低下的人呢?